庞谨言不耐烦地说:“你废话好多,回答我的问题。”
“我怎么废话了?我这分明是肺腑之言!我和你说,我……”白子义特别想要絮絮叨叨地嗦到世界终结,但是面对庞谨言越来越可怕的低气压,他怂了。
白子义讪笑道:“她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没事儿。”
“嗯,你睡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庞谨言摆了摆手,随意道。
白子义说:“你在我这里坐着,我怎么就这么得慌呢?我和你说,你在这里坐着,就像是一匹狼坐在兔子家一样,你还让我这只兔子去睡觉。”
“放心,我没那么重口,不吃你。”
“那你在这里坐什么啊,我这里又没有什么风景看,你要是实在闲着无聊了,就去找点线索。”白子义一想到庞谨言坐在这里,他就心里发慌,别说睡觉了,就算是躺着都不安稳。
“我在这里等等,一会儿去看看她。”
白子义:……
兄弟,你这是泡妞来了吗?
眼见着庞谨言还真是这么打算的,白子义说:“她万一没有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警觉性不低。反正她对你有兴趣,到时候会去找你的。而且,我发现冷医生对她的感觉不怎么单纯,你要是去了,冷医生那边也是一大威胁。”
“嗯。”庞谨言应了一声。
白子义弯腰,撩开了庞谨言那非主流的刘海,看着庞谨言俊美的脸道:“兄弟,你别这么倔强。”
“嗯。”庞谨言道,“你继续劝,我不会听的。”
白子义:……
妈个鸡,你都不听,我劝个毛线,我口水多吗?
白子义站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庞谨言的决定,这才去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庞谨言直接从白子义住处的窗户翻出去,然后顺着水管爬上了云舒住处的窗户旁。
他瞧见她闭着眼睛睡了,便顺着水管又爬下来。
在二楼窗户边看到这一幕的白子义:……
庞谨言朝着白子义道:“我回去了。”
“你这个智障。”白子义忍不住低声咒骂。
眼见着庞谨言消失在黑暗中,白子义还是想骂人。
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庞谨言做事严谨呢?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个蛇精病啊!
大晚上的就是为了去看她一眼,看看她是不是睡得安稳了,这是做啥呢?
白子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焦急道:“这家伙是诚心想让我害怕吗?事件都已经开始了,接下来有更多的事情……”
当天大亮的时候,白子义都没有睡着。
所以云舒大清早下楼遇到白子义,便瞧见白子义那一双都快熬成国宝的眼睛。
“白医生,你怎么反而像是做噩梦的人?”云舒朝着白子义招了招手。
“做噩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活是噩梦。”白子义颇为忧伤地说,“噩梦嘛,结束了能够回到现实了。可要是生活本来就是噩梦,熬不过去就死掉了。”
云舒邀请道:“有道理,一起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