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噩梦而已。”云舒抬手想抹掉额头的汗水。
冷彻从床头柜处放着的抽纸中抽出一张纸巾给她:“用纸,别用手。”
云舒拿过了纸巾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道:“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不过我现在想洗个澡。”
因为噩梦的缘故,她感觉现在浑身都是汗水,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副院长,下回好好喝那牛奶,好吗?”冷彻担忧地看着她,“你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冷医生在说什么话呢?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会害我了?”云舒笑了笑,“我相信冷医生的为人,毕竟你一直认真负责地为病人着想。”
冷彻认真地看着云舒,见云舒一言不发,但是态度坚决。
他举手投降,道:“好,我和白医生现在就出去。”
“谢谢。”云舒说。
白子义觉得继续待下去,真的会很尴尬了。
走出门外,白子义好奇地问冷彻:“冷医生,你刚刚那个口气……我怎么觉得你还是觉得她是清醒的?”
“白医生,你觉得她是清醒的吗?”
“应该不至于吧,要是她是清醒的,假装副院长又有什么用呢?即便她是病人,只要她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我们还是会给她在院内一定的自由。”
白子义回想了一下云舒的表现,有时候云舒的表现真的太像是一个正常人了,很多时候他都会发懵,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在这里,谁才是真正清醒的呢?”冷彻忽然这么说道。
白子义想起了云舒和姚佳佳所说的那些话,笑道:“冷医生总不会觉得她才是清醒的,而我们才是真正的患者吧?”
“白医生觉得不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了,我肯定是清醒的。”白子义说完话,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像是醉鬼说自己没醉的欲盖弥彰。
冷彻那双丹凤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他道:“现在还早,白医生回去休息吧。”
白子义从三楼走回了二楼,打开门后,瞧见客厅里住着的人,他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把门给关上了。
“祖宗,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我这得亏没有心脏病,要是我有心脏病,非得当场发作不可。”白子义无奈地看着庞谨言。
“忽然睡不着,就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你就走进我屋子里来了?我走的时候,可是锁了门的!”
庞谨言语调清淡:“我有万能钥匙,整栋楼的房间门我都可以打开。”
“好了,我服了。”白子义对着庞谨言竖起了大拇指。
“她怎么样了?”
“什么她,她……”白子义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庞谨言,“你不是吧?你不会是因为她做噩梦了就过来了吧?也不对,你又没有在她的身上安装监视器,不可能知道她做噩梦了。谨言,你好好和我说,你对她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了?她趁着我不在,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