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众贵女把云舒的下场说得那般凄惨,苏月珊心中涌动着一种快意。
她得不到的,蓝笙也别想得到!
蓝笙既然得到了白沉正妻的位置,今后就抱着这个名分,独守空闺吧!
车帘的另外一边,被掀起了,里面的白沉出现在众女眼前。
他还是如华茂春松般俊美,只是大抵受过战场的洗礼,再加心情不悦,他英武的眉头之间有着一道浅浅的折痕,多了往日不曾有的严肃和威严。
众女就和被点穴了一样,先是惊讶,然后又无地自容起来。
正主就在马车里呢,亏得她们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竟然就隔着一个车帘说了好几次白沉已死。
白沉望着一个个哆嗦如鹌鹑的贵女,笑容阴鸷:“阿笙说了好些次,我还活着,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他知道这些蠢货根本欺负不到云舒,可是见她们咄咄逼人,他还是觉得气人。
苍蝇不会伤人,但是被苍蝇围着打转,也会让人心情不悦。
“还是说……你们都希望我死?”白沉冷声道,“也不知这事儿传出去了,你们的德行有亏,可还能嫁出去?”
众女被白沉那冰凉的嗓音骇得不敢动,她们在心中埋怨着云舒。
这个该死的蓝笙就是故意的,明明少将军都跟着她一起回来了,她还说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让她们误会。
若是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她们真有可能没法许一个好人家了。
“阿沉……”苏月珊的唇颤了颤,目光深深地看着白沉。
“阿沉是给阿笙叫的,我不认识你,别叫得那么亲密。”
白沉的眼神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剑,刺得苏月珊身形一颤,越发地恨云舒了。
“珊珊,我们回去吧。”于绮晴扶住了苏月珊,白沉活着回来的事情,她要快点通知二皇子。
白家的消息,太重要了。
尤其是现在白沉锋芒毕露,今后白父的权利和责任只怕都要慢慢移交到白沉的肩上。
“不认识我……不认识我……”苏月珊摇了摇头,“你竟这般绝情,我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别挡路了。”白沉冷着脸放下了车帘。
苏月珊和他的过往如何,他不清楚,反正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和苏月珊的交情有多深。
方才苏月珊以为他已经死了,确实有些伤感,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得意和庆幸。
得意自然是针对云舒有可能守寡这事儿,庆幸大抵就是苏月珊觉得还好她没有摊上这事儿吧。
就光看苏月珊这些举动,他就觉得自己不会喜欢和这种品行不够端正的女子有过多来往。
贵女们散开了,马车再次驶动。
云舒揪住刚刚发生的事情道:“你看,就是因为你,她们总是这样欺负我。”
“结果每次都被你欺负了吧。”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太招蜂引蝶。”
马车车夫这时又对车内道:“小姐,外面有一位公子在拦车。”
白沉朝着云舒挑了挑眉头,似乎在说云舒那话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不就有人找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