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抬头再看，但是咬着唇坐回自己座位上，眸里不由就有些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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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雨珂一下来，莫小天就闻到那种浓郁的***的味道。
不回宿舍，身体是没办法洗的，而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女生身上有这种味道。
但是有些事情，不习惯就是永远都习惯不了。
真的是，在这样的学校，感觉到处都是脏的。
就好像你永远不知道，你坐的这个凳子，有没有被其他男生用过，然后和女生在上面啪啪，留过什么不干净的液体。
这些都不能细想，不然莫小天现在就有些反胃。
“不舒服么？”顾暖生看着莫小天，从衣兜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她。
帕子是柔滑的材质，上面有肥皂的清香。
肥皂的味道这时候简直是解救她于水火之中，这样的味道吸进鼻子里，莫小天有种终于可以呼吸的感觉。
她看顾暖生一眼，后者薄唇微勾，有些懒散的回望了她，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莫小天趴在桌子上，侧脸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而光线从窗外进来，顾暖生温柔看着同桌少女的神情，就如同镀上一层光晕一样，格外的温煦好看。
水雨珂趴在桌子上，扭头看了一眼，又咬了唇，樱唇上因为大力而有了丝血迹。
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在南溪学院，所有女生都被当成那种不可描述的奖励，她也只是抱着习惯就好的想法。
但凭什么，盈月可以不用被那样对待？
当她在讲台上被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盈月坐在下面，就看着她。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巨大的羞辱，她越是平静，水雨珂就越是难受，难受到浑身都在叫嚣，恨不得让那些男生们一拥而上的把盈月推倒。
她要看，要看盈月哭喊失态，浑身狼狈的样子。
手指死死的抓着腿上的百褶裙，身上还是黏黏的感觉，可心里那种忌恨，让水雨珂简直要爆炸了。
短短两天的时间，水雨珂已经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明明在抛开昨天那种想死的心情，水雨珂坚信，只要自己的心是干净的，那她一样还是纯洁无暇，依然是她自己。
可现在，那种嫉妒混合的复杂情绪，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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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洗手间，其他时间莫小天都跟顾暖生待在一起。
这样的连体婴一样的方式，让一些有心人，知道顾暖生对莫小天的看重，一时半会儿都不敢对莫小天下手。
所以从那天开始，莫小天就过的是很平静的日子，仿佛这个学校真的只是学校一样。
上课，下课，跟顾暖生同居。
饭菜都是有人送到别墅里去，不会宿舍也没有人说莫小天什么。
而在教学楼里，连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看到莫小天的时候，也都会把眼神很隐晦的收起来，等莫小天和顾暖生走过去之后再窃窃议论。
顾暖生的黑化指数降低的很快，越是偏执厌世的人，当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就能慢慢的改变。
可这看似的平静下，莫小天能隐约察觉到紧绷的漩涡，甚至顾暖生的情绪一天天都开始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