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天挨过去，笑着看他。
“不好看吗？”
水雨珂肤白貌美大长腿，为什么他还那么厌烦？
“见多了，自然就烦了。”顾暖生不耐烦的神情退了，神色淡淡的又带了点懒散。
他向莫小天招招手，示意她靠坐过来。
莫小天搬着凳子坐过去，顾暖生的手自若的从她的腰身后伸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隔着衣服，那温热的大手，温度透在腰身，怀抱非常的舒服。
莫小天干脆的把头枕在顾暖生的肩上，听着讲台上的声音实在无聊，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好奇。
“我还没见过活春/宫呢，就看一眼好了。”
她说给顾暖生听，当下视线也就向讲台那边去。
讲桌上，水雨珂的躺在上面，双手向后撑着身子，而那校服裙和上衣已经不见了，就露出了美好到没有一丝无须增减的身材，而她的腿被胡猛把持着，薄薄的丝袜透着柔光，尤其是大腿到臀线的部分，那线条简直是柔美到极致。
而胡猛的裤子也褪到脚脖，正对水雨珂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
胡猛并不丑，气质也不错，但只是那种顶顶好看的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猥/琐。
低低的呻/吟柔媚的还在讲台响起，那抗拒却又无力的神情，嫣红的脸儿，迷蒙的眼神，清纯中混合娇媚简直天生是为了男人而生。
莫小天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怎么丝袜还好好的，但是胡猛就已经能做那种事情……
但眼前忽地被人捂上，顾暖生的声音随后从头顶边响起。
“看一眼就够了，多了长针眼。”
针眼？他还信这个吗？要是真的长针眼的话，整个南溪学园恐怕没有一个眼睛是好的了。
“好。”莫小天也不反驳。
“黑化指数—3，黑化指数39.”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办公室，她向他身后去，顾暖生的黑化指数减少。
现在是她没反驳，顺从了他的话。
原来顾暖生会比较喜欢她依赖他的啊？
莫小天靠在顾暖生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液的味道，微微的笑了笑。
如果……他们身处的不是这样的一个学园。
如果……他和她只是正常的学生。
那她一定会想让他去带她看星星，就在高高的教学楼上，吹着夜风，看着繁星漫天，或许夜里还有点冷。
那她就会让他像现在这样，把她揽在怀里。
要是有一件大外套，那就两个人依偎着一起盖在身上。
那样的日子，只是想着，就会觉得很美好。
顾暖生听着怀里的人忽地没了声响，他低头去看。
就看到他松开手，少女反而闭上了眼，她在他怀里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唇边带着温暖的笑意，而又靠在他怀里，看着就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顾暖生躁动的心忽地就安稳下来。
他不自觉就跟着微笑，抬手揉了怀里少女的长发。
“黑化指数的—5，黑化指数34.”
第一次，坐在教室里，他竟然在教室发生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时，心情出奇的平和。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盈月！
仿佛彼之所在，就是他心的寄托一般，顾暖生一直以来都会觉得的孤寂，在有少女出现的短短两天里，较量缠绵拥抱，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发现。
盈月就像是他缺失的那根肋骨，仿佛是贴身为他打造的。
本来厌世的心不知何时被撬了一个角，而她就像是滑溜的蛇一样，趁虚而入。
“等这学期结束，我带你出去。”顾暖生低声的，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好。”莫小天睁开眼，听着黑化指数的再一次降低。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敏锐的已经察觉到，顾暖生已经把她圈在他的世界里，所以没有那些戒备，他就很容易被她打动。
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或者微笑。
“那在这之前，那你要保护好我啊，虽然我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我还是希望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她轻轻说着。
拥抱她的顾暖生眸色再次柔了，却没再降低黑化指数。
于是莫小天轻轻的又说了一句。
“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故意不想让顾暖生听见一样，模糊就把话带了过去。
但是两人靠的那么近，顾暖生怎么能听不见呢？
这句爱你，让顾暖生猝不及防。
他先是怔了怔，随后心里先涌起戒备，像是自发的警报提醒，让他远离她，远离这个未知的危险。
因为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可能就不再受理智的控制。
但脑海里这么极力叫嚣的同时，内心涌起一股非常温暖喜悦的情绪，如同一瞬间的阳光照进了他从来封闭的如同蚌壳似的角落。
那种温暖欢悦，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顾暖生觉得非常陌生，甚至有点可怕。
爱……这是不是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体验过的情绪？
在一个只有利益的家庭里，父母双亡是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不是天赋聪敏，被家主看中想做自己儿子的臂膀，顾暖生或许根本活不到现在这个年龄？
爱，爱是什么？
她爱他，她是真的爱他么？
心里激烈的矛盾挣扎，顾暖生不自觉的又向莫小天脸上看。
少女靠在他肩上，顾暖生低头过去，就看到莫小天笑容美好的样子。
她微笑着，像是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而电光火石间，有一个画面忽地在顾暖生脑海里浮现。
那是今天他们在卧室醒来的时候，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撑着脸，那么看他。
那双眸子里的温柔仿佛月光一样就满的溢了出来，就那么看着他，就那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所以，那就是爱他么？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顾暖生疑惑着，却忽地想到了什么，回神似的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心里暖洋洋的，有一种愉悦的感觉像是控制也控制不住的，自内而外的散发着，让他情不自禁的……
翘起了嘴角。
心里仿佛突然有了一种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