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南宫野拉住她。
“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林筱依找了个借口开溜，来到隔壁房间门口，想了想，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林筱依昨天见过，老夫妻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忠厚老实。
“你你你……你找谁？”
“不好意思，我是隔壁刚搬过来的，请问可以借你们家的电磁炉用一下吗，家里的用久了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买。”
“不、不、不行，我我我……我们家用、用的是煤煤煤……煤气灶。”
老夫妻的儿子是个结巴，说话不太利索。
“这样啊，那我可以借一下你们家的锅炒吗，一会儿就好。”
“妈、妈妈说，不、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说话。”
“拜托拜托，就借一小会儿，好了马上给你送回来。”林筱依恳求道。
男子想了想，“好、好吧，请、请进。”
林筱依进了男子家，迅速打量了屋子一眼，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很干净，一层不染，浓浓的腐臭味充满整个客厅，令人作呕。
林筱依跟着男子来到厨房，臭味从右边靠厨房的房间传出。
“给你。”男子把锅拿给林筱依。
“谢谢。”林筱依接过锅。
进门左边是两间卧室和卫生间，林筱依路过客厅离开的时候，其中一间传来女人的哭声。
“你家人在吗？”林筱依问。
“老、老婆。”
“她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她的哭声。”
男子抿了抿嘴，“生、生气。”
“你俩是不是吵架了，要我帮你哄她吗，女人和女人最好说话。”
男人摇头，“不、不用，我、我哄。”
“那好，我先走了，用完拿回来还你。”
林筱依带着疑惑离开了男人家。
男人关好门后，来到有哭声的房间，看着哭泣的女人。
房间里非常空荡，连张床都没有，地上铺着棉絮和枕头，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女人坐在棉絮上，两只手被铁链锁着，墙上方钉着两根又粗又大的钉子，铁链另一头钉在钉子上，防止女人逃脱。
女人着看上去很年轻，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一套睡衣，挺着一个大肚子。
“别、别哭了。”男人蹲在女人面前，面对女人的哭泣，显的有些无措。
女人瞪着他，眼里充满恨意。男人不傻，他知道女人讨厌他。他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女人的肚子上，脸被人蹬了一下。
男人高兴的看着女人，“小宝宝踢、踢我了。”
女人眼里的厌恶像一盆冷水，浇熄男人的喜悦。他安静的坐在女人身边，不敢再说一句话，偷偷观察女人脸上的表情。
“你从哪里拿来这么一个锅，买的？”林珊珊看着她手里的炒锅。
“不是，隔壁借的。”
“借锅干嘛，这里又不是没有。”
林筱依把锅放在一旁，脑海全是男人家里的腐臭味和女人的哭声。那男的说哭的女人是她老婆。既然是他老婆，她为什么要哭，又为了什么事而哭？
还有那股臭到让人无法忍受的气味到底是什么？
林筱依看着林珊珊，她似乎完全不受气味影响。
这股气味只有她和玲珑能闻到，所以那绝不是一般的腐臭，倒像是尸体腐烂发出的气味。
林筱依来到房间，看着那面墙，臭味没有在男人家那么浓，却也不小。林筱依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那个飘出恶臭的房间里关着尸体？
如果是，是谁干的？
从刚才短暂的接触，她并没有发现男人有什么异样，除了有点憨厚和结巴，看着很老实，不像会杀人的样子。
不过，人不可貌相，她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如果房间里真死了人，那对老夫妻应该知道才对，两人看起来也都是和蔼可亲的长辈。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这回事。
林筱依打算再去看看。
“我走了，下班过来接你们。”
林筱依送南宫野来到楼下，南宫野摸了摸她的头。
“记得直接去拍摄现场。”林筱依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领带。昨晚洗的衣服已经干了，洗衣液也比较给力，洗的还算干净。
南宫野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路上小心。”
林筱依目送南宫野离开后，看到昨晚那对老夫妻牵着手回来。
夫妻俩从她身边走过，她跟着两人进了公寓，同乘一辆电梯。夫妻俩看起来很开心，一直在讨论孩子的事，即将出生的孙子让他们充满喜悦。
林筱依跟着夫妻俩来到楼层，看着老妇人掏出钥匙，有说有笑的开门进了屋。
他们应该不知道房间里飘散着臭味吧？至于那个哭泣的女人，也许是因为要生了，产前紧张。
金贤重如是想。
“爸爸，妈妈。”男人看到父母回来，高兴的喊道。
“阿超乖吗？”
男人点点头，“乖！”
老妇人摸了摸男人的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露露怎么样了？”
阿超沮丧道：“露露不、不开心。”
“没事，妈妈去看看她。”老妇人来到关女人的房间。女人看到她，把脸转朝一边。
老妇人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大肚子，伸出手想摸一摸。
“别碰我！”女人大声呵斥。
老妇人收回手，也不生气，掏出钥匙打开女人的手铐。
“你放心，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保证放你出去。”
“你会放了我？难道不怕我报警抓你们？”
老妇人笑了笑，“想报警的话随你，我只是想看到我的孙子生下来。”
老妇人说完，走出房间。阿超拎着两个保温饭盒走进来，门被老妇人从外面锁上。
阿超把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她，“露露，吃、吃饭。”
露露推开他，挺着肚子走到桌边坐下。阿超打开保温饭盒，露露看着油而不腻的鸡汤，食欲大动。
阿超用勺子舀了两勺汤在小碗里端给露露，露露接过碗喝了两口汤，味道不错。
阿超打开另一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饭和两个素菜。
阿超舀了两碗饭，一碗给露露，一碗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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