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大师说是这么说,却也猜到了苏陌阡不想多说,因此他也不再追问。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恢复了高人的做派,一副优雅高贵的模样。如果他开始没有趴在地上,或许房间里的人还真的会以为他的本质是高贵优雅的,但有了刚刚那一出,相信他们都不会这么认为了。

  

      不过梁丘大师虽是站起了身,眼睛却还是一直在盯着苏陌阡看,眼神还放着光,仿佛苏陌阡就是一堆人见人爱的宝贝。

  

      那个年轻男子见此猛咳了一声,他凑近梁丘大师道:“师父,皇上还在等在呢。”

  

      梁丘大师这才收回看苏陌阡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冷离痕:“王爷,你所说的灵参可在?”

  

      冷离痕依然笑得温和,抱拳道:“灵参就在小狐狸那。”

  

      于是梁丘大师又双眼放光地看向苏陌阡小狐狸,那热切的目光看得苏陌阡都要以为他是爱上自己了。她默默地撇开视线,把白卷从脑袋上拿了出来。

  

      这时梁丘大师的神色才正常了一些,他把白卷拿在手里观察着,末了点了点头,是灵参没错。这猪的毛没了,要认出他是不是灵参还真不容易。

  

      可他没想到这灵参竟是那小狐狸的,要知道灵参可不多见,更别说可以脱离植物形态的灵参了,而且这灵参还是自愿跟在小狐狸身边的,可见这小狐狸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这么想着,梁丘大师看苏陌阡的眼神就更加热切了,不过现在他有所收敛,没有把他热切的目光表现出来。

  

      可苏陌阡却是感受到了,她的额角划过一滴冷汗,她真是觉得这梁丘大师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啊!

  

      梁丘大师把装死的白卷还给苏陌阡,开口道:“需要他的一滴血,麻烦取一下。”

  

      苏陌阡点点头,抱着白卷走到了一边,她得好好跟他说说,白卷可是怕疼得要命。

  

      梁丘大师再次看了苏陌阡一眼,压下心头的激动走到了皇帝的床边,他给皇帝把了把脉,确定以前的用药有效,现在只差能解百毒的灵参血液了。

  

      苏陌阡左手拉着白卷的蹄子,右手拿着一把小刀,就要往白卷的蹄子上划,白卷如英雄就义一般地闭上了眼睛,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苏陌阡心一横,在白卷的蹄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一个碗里。

  

      白卷疼得“哇呜呜”地直叫,小身子抖的像筛子。苏陌阡无奈地抱起他,拍着他的脑袋安慰着。

  

      苏陌阡把装有白卷血液的碗交给梁丘大师,梁丘大师接过碗吩咐那个年轻男子了一些事,那年轻男子就拿着碗出去了。

  

      白卷眼泪汪汪地看着那碗离自己越来越远,委屈得不行,就差哭天抢地地大哭出来了。那可是他的血啊,蹄子好痛!

  

      白卷朝苏陌阡举着自己的蹄子,意思是求安慰!

  

      苏陌阡淡淡地瞥一眼那已经完全愈合了的伤口,一巴掌就拍在了白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