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他会知道？”
她表示无解，更加不知道黄智怎么会知道？
“你就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吗？”
“嗯，没有。”
说她愚蠢也好，胆大也罢，这些通通都不重要。做这个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因为她会把这一切都掩埋好。
“很自信。”
夏警探被她这话给逗笑了，略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
汪飘飘往外面看出去，没有见到黄智，此刻提起自己杀人时眼睛都没有眨过。
“两年前，你的继父汪强也是你杀的吧！”
夏警探话题一转，立马就转到了两年前的无头大案。
“是。”
毫不避讳，直言承认。
“为什么呢？”
夏警探对她的资料其实已经都很清楚了，她家的情况更是随便问人都知道，她母亲李霞是带着她改嫁给汪强的。
在她们母女俩刚来到汪强门时，汪强对她们母女很好，巨变也不过是三年，汪强不知怎么的就染上了赌瘾，一片欢笑的家里无端就成了争吵，随后又喝酒。
汪家算是彻底毁了的。
汪强赌输了就喝酒，喝醉了就回家骂，总之是各种难听的话都有，骂完就动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周边的邻居也厌恶了他们一家人。
汪飘飘的性格就是这么养出来的，懦弱无比，正是这样才无法想象她怎么狠下心来杀人的。
当然，夏警探觉得家庭因素是很重要的。
“呵，没有为什么，就是想。”
只要不提起黄智，她整个人都是很正常的。
她甩了甩头，提起汪强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如陌生人一样，就是说杀了他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想，那天你之所以会杀了他，他喝醉了想要冒犯你，所以你一怒之下便杀了他吧！”
夏警探用很普通的语言述说，汪飘飘久久没有言，像是在回忆着某件事情，无法去言说。
“杀了他后，被你母亲看到，她惊喊出声，想要去报警你不肯，最后你就连她也杀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话。
那汪飘飘对眼前的人这才正视了起来，刚刚听他的述说，让她很是惊讶。
“嗯，第一次完美犯罪，让我猜猜你是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的。”
夏警探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汪飘飘却是动也不动，任他说，每说一遍她心里的震惊就多一分。
“你一早就存了心杀你的继父，在那天你继父喝醉要对你动手时，你就直接杀了他，然后你清理现场。随后你便杀了你母亲，把你母亲分尸，制造不在现场的时间。把凶手直指向你母亲。我这么说没错吧！”
三言两语就述说了她行凶的全过程，如果不是确定他真的不在外，还真的不敢相信他会猜的这么准确。
“还有，我猜玩偶那双眼睛是你母亲的吧！”
这话一出，外面听的人都震惊了，不敢相信他这理论。
就是连汪飘飘整个人的瞳孔都在不断收缩，放大。
足以看出她的震惊程度。
 
; “哈哈……很精彩。”
审讯室一片安静，就是外面监听的人同样觉得毛骨悚然。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亲自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然后还挖了她的眼睛放在玩偶上几年。
哦，不，这不是最恐怖的，她这个女人还喝人血，吃人肉。
“难道我有说错？”
夏警探很相信自己的推断，从汪飘飘刚刚反应出来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她真的是这么做的。
“错了。”
汪飘飘说了这么一句。
“嗯？哪里错了？”
夏警探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惊讶，对自己的猜测他从不怀疑，此刻听她说错了，他倒好奇起来。
“我先杀了李霞，最后才杀了汪强的。嘿嘿…………”
她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还带着疯狂大笑了起来。
没人说话，就是连呼吸都轻了很多，在外面的黄智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能承受多少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
眼前的那个人不在是他记忆里那个时时需要自己保护，时时都需要自己的那个懦弱胆小受人欺负地小妹妹了。
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疯了，疯了，这世界都疯了。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明明就是在问，可话说出来却令人无比难受。
“你很得意？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夏警探没有说话，就这么望着她。他想憋了这么久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甚至他有种感觉，眼前的人精神很不正常，可她说出来的话跟行事作风又十分有逻辑。
虎毒还不食子，可眼前的女人杀了自己亲生母亲却没有一点内疚，还在这沾沾自喜，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刘sir便已经开口说了。
“不安？我有什么好不安的，我这是帮她，帮她你知道吗？”
汪飘飘这回十分激动，她从凳子上站起来，一阵大喊。
“帮她，你这是要她的命，怎么就帮她了？”
夏警探有些讽刺的道。
“呵，像她活成这样还不如死去。”
两年前的画面再次涌现了出来。
那个夜晚，汪强一如既往地赌输了钱喝了个醉醺醺回来，他一回到家便往她房间走，二话不说就要扑上来，一副要强了她。
她不断呼救，在房里因为害怕不敢出门的李霞听了她的求救声后出来了，她一把阻止了汪强的进犯。
汪强见到来人正是李霞，立马就恼恨了起来，他对着李霞就是一顿打嘴里还在骂着。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臭婆娘。”
李霞不敢反抗，嘴里不断求饶着，还哭的很厉害。
见李霞被他揍的半死不活，她终于从厨房拿出了菜刀就是狠狠朝李霞剁了几刀。
李霞至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亲手死在自己女儿手上，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瞪的很大。
李霞的血溅了她一脸，她剁的很兴奋，连砍下了几段，嘴里还说着。
“既然想她死，就杀了她，我替你杀了她。”
汪强被眼前的场景立马吓的酒醒了一半，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