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眯眯地睨着他，“好啦，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那些垃圾食品，叔，别生气，嗯？”
战慕谦刚刚提起的一颗心脏又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沉了下去。
她和棉棉的语气分明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想再怀疑下去。
她只能是棉棉。
没有别的可能。
如果连她都不是棉棉。
他将全然没办法想象如今的棉棉在哪里。
……
姜熹刚吃完了串串，本来是很饱的。
可是她才刚走没两步，很快就被更新鲜的事物吸引住了。
前面的小贩在制作棉花糖。
浓郁而甜腻的香气在四周空气中弥漫。
姜熹被这甜蜜的气味刺激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拉着转目前走近细看，只见一颗一颗棉花的形状居然是玉兔。
白嫩的小兔子，上面点缀着红色麦芽糖的眼睛。
虽然简易，却活灵活现，有一种不甚精致的可爱。
战慕谦自然将她眼睛放光的样子尽收眼底。
他大手覆盖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
语气中似乎是无奈的，更多却是透出的纵容。
“想吃是么？”
姜熹笑着点点头。
她眉眼间的妩媚和慵懒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如此热闹的市集中，竟显露出几分凡间烟火的美。
他似笑非笑，“刚才不是喊着吃太饱了么，一会儿吃辣的一会儿吃甜的，就不怕闹肚子么？”
姜熹生怕他不同意会扫兴。
小手下意识地攥住他一只食指。
左右轻轻摇晃。
她抿着嘴，小声道：“我只是觉得那玉兔生得可爱，还有不同样子的小兔子呢……我舍不得吃，买来看看就好。”
战慕谦哪里舍得逆了她的心意。
他没有多言，就两个人站在一起排队。
这条队伍算是真的排长龙了。
这棉花糖大概是个手艺活。
还挺复杂的，只有两个小贩在做。
排队的客人很多，每一只棉花糖都需要手工制作，这队是有的排了。
战慕谦从来不喜欢在小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尤其他忙碌惯了，这种小得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基本都是丢给下面的人去做的。
可是他瞧着前头排队的年轻情侣，亦或是带着小孩的中年夫妻……
每一对伴侣看上去都很平和宁静，一点不会因为队伍太长而烦躁。
他的心也渐渐平静如水。
姜熹手机震了几下，她拿起手机摆弄了一阵。
然后忽然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叔叔，我忽然好急，我要去洗手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战慕谦趁着她还没走便攥住她胳膊，目光有些疑虑：“这儿这么乱，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么？我陪你去吧。”
“别别别呀！队伍都排了好久啦，如果你跟我一起去，一会儿不还是得重新排么，我都这么大的人啦，去洗手而已……我自己能找到的，一会儿如果回来晚了，你可以发微信催我呀。”
战慕谦目送她很快走远，像是真的突然内急，急躁地去寻找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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