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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站在旁边愣了半天,才一声不吭地在玲玲的身边坐下,之后旁若无人地既没跟我打招呼,也没跟玲玲点头,直接注视着方雅丹问道:“怎么样,你的伤不重吧?”
我很清楚,小伟憋着一肚子对我的气,在他看来,就算我之前坐在方雅丹的身边,现在他来了,至少也得把位子让给他吧?
我又何尝不想让,问题是我要是起身让位,方雅丹硬是把我拽下来,那样的话,大家脸上就更难看了,所以我是硬着头皮,坐在位子上没动。
我心想:等会儿抽空再跟他解释。
没想到的是,小伟的话一落音,方雅丹居然伸手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对小伟说道:“幸亏国栋来的及时,是他把我的手臂接好的,他要是不来,医院还得让我住上十天半个月,真是没谁了。”
这尼玛就尴尬了,我倒是想把方雅丹的手拨开,问题是那样的话,她的脸就挂不住了。所以我只能一声不吭地坐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但小伟却受不了了。
他从外地赶来,绝不是为了看我跟方雅丹秀恩爱的,见到这种情况之后,他所流露出来的已经不是尴尬和窘迫了,原本英俊的脸庞几乎扭曲,脸色苍白而阴沉,如果不是有两个女人坐在边上,恐怕他直接就要跟我动手了。
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我正准备叫小伟吃菜,没想到方雅丹伸手扯下一个鸽子翅膀,往我嘴里一塞:“国栋,辛苦你了,来,多吃一点。”
巨汗!
方雅丹的做法确实太过份了,那么他直接再次向小伟重申,我依然是她的男朋友,也比她这么当着小伟的面,把鸽子翅膀往我嘴里塞强呀!
别说小伟,恐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赶紧把头一偏,伸手去接她的鸽子翅膀,谁知道她把我手一拨,硬是往我嘴里塞,原本我是制止她过份的亲昵举止,现在看起来反而我们是当着小伟的面在打情骂俏。
小伟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生无可恋地座位上站起来,依旧无视我跟玲玲的存在,看着方雅丹说道:“哦,我已经在火车上吃过了,要不你们先吃,我……我到外面去等你。”
“别,小伟……”
我刚开口准备挽留,他已经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店。
这时我才把方雅丹的手拨开,责备道:“你过份了,人家大老远地请假来看你,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刺激人家吧?”
方雅丹两眼注视着我反问道:“我怎么刺激了他,难道刚才我说的不是事实?再说了,你都强行喂我吃了两个鸽子腿,我喂你吃个翅膀又怎么了?”
“雅丹,能不闹吗?”我摇头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应该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想。小伟接到宋妮娜的电话之后,不顾一切地跑来看你,你倒好,给人家上了那么一出,这也就是他,换成我连这个桌子都要掀掉!”
方雅丹瘪了瘪嘴没吭声,大概觉得我说的有理,明显带有几分愧疚了。
没想到玲玲这时又在扇阴风、点鬼火:“你说的对呀,这就恰恰证明你比他更爱小方。连你自己都说了,换成你把桌子都掀了,他倒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证明他爱小方还不深。”
“啧,”我瞪了玲玲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还是踩上电门了?”
方雅丹赶紧附和道:“对,我就觉得玲玲姐说的对,爱情是没有理智的,小伟表现得那么理智,就证明他像我不爱他一样,他根本就不爱我!”
“废话,不爱你跑这么远来看你?”
“他离我们这才一、两百公里,你从家里赶来可是一千两、三百公里,就算你刚才说的对,那我倒想问问,你和小伟究竟谁更爱我多一点呀?”
“行了,都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你们俩就一唱一和吧!”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方雅丹说道:“去吧,人家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你赶紧出去跟人家说几句话。”
方雅丹抬头看着我正犹豫着,玲玲又说道:“小方,你看国栋的爱有多博大,这种男人错过就真没有了。”
“你怎么回事?”我差不多真要发火了,几乎是对着玲玲低声呵斥道:“你要是再乱讲话,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玲玲本来也是挺怕我的,不知道今天她犯了什么病,好像突然之间皮变厚了许多,居然朝我“嘿嘿”一笑,低着头吃起菜来。
方雅丹想了一会,说道:“好吧,我出去跟他说清楚就回来。”
说完,方雅丹起身准备朝外走去。
问题是我可不想让方雅丹跟小伟摊牌,因为我还想借助小伟对方雅丹的关爱,去化解回头因为我的摊牌而给方雅丹造成的痛苦。
我伸手拽着她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清楚呀?等会儿出去,就是感谢人家来看你,我看他空着手急匆匆的,如果要是给个红包什么的你就接下来,多少无所谓,那都是人家的心意,听见没有?”
方雅丹瞟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如果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我听你的。如果是以其他的身份,对不起,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生活。”
我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尽量别让小伟感到颜面扫地,如果她走出去跟小伟摊牌,直接把人家轰走,甚至人家想表示一下意思都不接受的话,那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方雅丹做得太绝的话,我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只好暂时妥协:“ok,我以男朋友的身份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方雅丹冷冷地看着我说道:“我怎么没感觉你像是我的男朋友呀?”
从她的眼睛里我就能看出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小伟绝望,我立即伸手把方雅丹抱住,给了她一个深深的亲吻。
令人尴尬的是,这一吻不要紧,我感觉到特别地清香和余味深长,吻她的感觉,真像是三月的春风拂面而来,又像是咀嚼新鲜的橄榄,馨香萦绕。
这一刻,我的身体在瞬间就起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已经长时间没有了,不管是吻陆雨馨还是玲玲,我几乎都已经陷入了习惯性地麻木。而曾经有过的激动与兴奋,却是从与方雅丹的这一吻中重新获得的。
我居然不想松开她。
方雅丹更是完全陶醉了,她双手垂立,双目微闭,像是个站立的睡美人一样,忘情地享受着我的热吻,只要我不松手,她就会一直这样陶醉下去……
直到玲玲窃笑着干咳了一声,我才显得有些狼狈地松开方雅丹,还没开口说话,两边脸颊已经绯红。
不过我还是说道:“去吧,记住了,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小伟能够赶来看你,至少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只希望你不要让他感到太难堪,太狼狈。”
方雅丹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含情脉脉的问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要不要我找个笔记本记录一下?”
“没什么了,去吧。”
方雅丹朝我嫣然一笑,充满自信地朝门外走去。
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不奢求方雅丹出去,能够重新燃起小伟的希望之火,只希望她别让小伟绝望就行,至于以后的事,我再慢慢想办法。
方雅丹离开之后,玲玲坐在那里“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你真能装,还千里迢迢的跑来说是为了跟她摊牌,瞧你刚才那劲头,要不是我提醒你一下,恐怕你会搂着人家亲个没完。”
我对玲玲正憋着一肚子火,本来就想着怎么报复她,她倒好,竟然又来主动挑衅,我一声不吭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
这一把绝对使出了十足的劲,痛得她张着大嘴居然喊不出声音来,浑身颤抖着伸出双手,使劲要掰开我的手,我却不依不饶地掐着她。
她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了,才贴着我的耳朵边喊道:“艾玛,痛死人了,轻点,姐夫,张总,国栋,我……你倒是松手呀!”
她已经痛的满脸通红,如果我再不松手的话,估计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我看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再要掐下去,估计她要大声喊“救命”,毕竟这是京城,又来公共场所,虽然现在的顾客已经不多,但服务员不少,我们看上去就是外地人,我真的不想人家说我们没有素质。
所以我松开手,余怒未消地白了她一眼:“记住,你再要搞事情的话,回头我就坐在车里直接把你掐死,让你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知。”
她穿的是职业装,上面是小翻领西装,下面是筒裙,她掀起裙摆,拨着大腿对我说道:“你看,都被你掐青了,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惜香怜玉。”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大腿上,那红彤彤的一块空间,真的开始发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