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还以为是宋妮娜准备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而且也觉得在我面前故意跟刘凯表示很亲近,就是为了气气我,让我吃他的醋。
但一会儿我就发现,这个扑向我的人居然是朱晓萍。看来她离开酒店之后,直接就跑到我们学校里来了。
我轻轻推开她,问道:“你晚上不上课?”
“不想上,就想跟你在一起。”
我顿时一惊,心想:她千万别是跟光头闹掰之后,就想着要缠着我吧?
说实话,跟她在一起,我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玩玩可以,如果想让我跟她发展成恋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实话,别说我现在有了陆雨馨,还悬着一个宋妮娜,就算没有她们俩,退一万步来说,我即便是去追方雅丹,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在我看来,不管是不是主动离开光头,她都是光头玩剩下的,我怎么可能要她这样的女孩子呢?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理想是做一个崇高的人,但具体的自己的现实生活,我也是一个既要面子又要里子的人,大话永远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谁都藏有一份私心。
我轻声对朱晓萍说道:“行,萍姐,有空我们再约个时间,马上就要校考了,这几天不能落下功课。”
“可我今天心里很烦,刚刚已经采取了安全措施,现在我就想要。”
就在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声响,因为只有我们高三年级上晚自习,所以学生不多,而且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到了画室,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一路小跑地从外面跑进课室。
我正准备说服朱晓萍,明天或者后天抽个时间到出租屋去,毕竟直接拒绝她的话,我觉得有些残忍,尤其是在她决定跟光头分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我看到两个人影从操场那边走过来,因为我们是躲在树脚下,他们没注意到我们,我却看清了他们,居然是宋妮娜和刘凯两个。
当时我全身的血就往头上涌。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们俩是一块离开的,现在他们又是从操场那边走过来,而晚上的操场上是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居然从那边过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朱晓萍看到我一动不动地看向她身后,正准备转过头去,但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个情景,于是紧紧把她搂住,使劲地亲吻起来。
朱晓萍立即陶醉在我的热吻中,闭上双眼,而我的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妮娜和刘凯,让我感到狗血的事,他们快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居然故意分开,宋妮娜先走进画室,刘凯上了一趟卫生间,接着再走进画室。
这种同时到达画室或者教室门口的事,过去我和宋妮娜是常干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而今天,我却亲眼目睹了她跟刘凯上演的这一幕,真的有种被人从后面打了一记闷棍的感觉。
等到刘凯从卫生间出来,兴奋异常地走进画室的时候,朱晓萍已经伸手解开了我的衣服,盛怒之下,我只能把气都撒到朱晓萍的身上,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操场边上的草地上,把她扑在地上,一股脑地把满腔地愤怒都宣泻了出来。
完事之后,朱晓萍显得比我更轻松,她翻身爬到我的身上,说道:“现在好了,我是一身轻松,以后你想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再也用不着有人破门而入了。”
刚刚在她的身上,让我暂时忘却了宋妮娜和刘凯带给我的烦恼,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瞬间又让我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几个意思,她丫的还是真的赖上我了?
虽然我明白在这个时候,对她说什么的话,真的显得自己很卑鄙,但我却不得不说,为的是避免让她越陷越深。
我佯装苦笑道:“光头是不会找你了,可陆雨馨和宋妮娜都会找我的,要是被她们发现我们在一起,她们闹出来的动静,绝对比光头要大。”
陆雨馨和宋妮娜的厉害,朱晓萍都是领教过的,除了吓唬她之外,我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告诉她:别想着现在就可以纠缠我,至少我身边还有两个女人,而且这两个女人都比她漂亮,都比她厉害,也都是我惹不起的,我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陆雨馨和宋妮娜。
朱晓萍却嫣然一笑:“怕什么,我又不是跟她们抢男人,只不过是撸草打兔子似地换换胃口而已,就不知道躲着点她们?”
她这话倒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撸草打兔子我不反对,怕就怕她缠上我,既然她没有那个念头,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恐怕天下的男人跟我的想法都是一样,自己玩别人的女朋友没事,别人是断然不能碰自己的女朋友,刘凯幸运的是,我现在跟宋妮娜正处在微妙时期,这要是换在过去,宋妮娜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的时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恐怕就是满地找牙。
我尽量不去想宋妮娜和刘凯两人,刚才都在操场上干了点什么,勉强地笑着问朱晓萍:“萍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段时间当然是准备校考,虽然周队说过会保送我们上大专,但如果能够考起本科的话,岂不是更好?”
“我的意思是问,你真的打算就跟光头这么分手了?”
朱晓萍苦笑道:“其实分不分手都那样,我跟他之间已经麻木了,先不说你,现在我就是接到了杜建国的电话,都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有了那种真正的恋爱的感觉,可跟光头在一起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指腹为婚的封建婚姻一样,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看来她现在对光头的感觉,有点像我对陆雨馨的感觉一样,曾经的激情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陷入日常生活的平淡,正因为如此,宋妮娜和刘凯在一起的场面,深深地伤害了我,因为我一直在宋妮娜身上寻找着,或者说是保留着恋爱的感觉。
“萍姐,”我提醒了她一句:“喜新厌旧可能是人的本性,你现在厌恶了光头,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厌恶那个杜建国呢?再有就是杜建国,也许过去他没碰见过你这样类型的女孩子,假以时日,一旦跟你在一起成为了习惯,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认腻味你。”
朱晓萍笑道:“无所谓了,我算是疯了这么多年,也野了这么多年,考上大学对于我来说是个转机,我想换一种活法,至少不想跟光头在一起时的那样,总觉得自己欠他什么。其实我将来也不一定真的就会跟杜建国在一起,但我希望我未来的男友跟我是平等相处的,好则合,不好则散,用不着跟光头在一起时那么累。”
想想她说的也对,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老感觉自己欠陆雨馨的,所以已经逐渐感觉到了心的疲惫,总觉得自己是在陆雨馨的一种高压态势下与她相处,内心的情愫得不到彻底的释放,这就是我上次能够反戈一击的主要原因。好在最终她选择了妥协,否则恐怕我跟她,迟早会走上朱晓萍和光头的这条道路。
这时下晚自习的铃声响,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学校,我起身搂着朱晓萍亲了一会,然后跟她一块儿离开了学校。
当我们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光头打来的,光头现在正骑着摩托车,在她学校的门口等着,还是张芸和卢诗琳告诉他,朱晓萍晚上根本就没去上学,所以他把电话打了过来。
朱晓萍看到是他的电话,懒得去接听,而是把我摁在一棵树上,忘情地亲吻了一会,最后才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医院去吧,晚了的话,你跟馨姐可不好交代。”
“没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毕竟刚才在操场上大干了一场,现在连送都不送就分手,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把朱晓萍送到家门口,转身朝回走时,刚刚走到路口,看到光头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我赶紧闪到路边,等他过去后才朝医院走去。
走进病房的时候,服务员已经下班了,看到我进来后,陆雨馨脱口而出地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回来?”
其实和正常的放学相比,我比平时大概也就晚了十来分钟,从她充满期待的目光里,我看出她并不是怀疑,我在这晚来的十来分钟里,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而是她一直在等待着我,回来跟她讲讲她家人的故事。
不过因为心里老想着宋妮娜和刘凯在一起时的情景,尽管我也想绘声绘色地,把在省城的事描述给她听,但连我都感觉自己的兴致不是十分高。
我先是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之后再钻到她的床上,勉强的打起精神,跟她先说在她家遭遇的事,接着又倒叙的,把破案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她一直侧身凝视着我,饶有兴趣地听我讲完之后,忽然问道:“完成了这么大的事,以你的性格应该是兴致盎然才对,怎么无精打采的,是太过疲劳,还是有其它什么心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