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离歌不想将她牵扯进去。
所以——
他淡定地移开唇，轻声安抚，“好，我知道了。”
不等凤天玖说话，刚移开的唇，又吻落在她的颈侧。
贴上的一瞬间，本来要脱离他怀抱的凤天玖，突然一软。
前一刻，双眸还如霜降，这一刻，雾蒙蒙飘起了小雨。
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
脖颈一直延伸到耳根的淡淡红晕。
不管她是什么模样，这弱点还是一点没变。
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的弱点，只有他娴熟掌握制她的法子。
魅离歌绝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看着她这副极清极冷的面容，因他而变了颜色，魅离歌不由心底一荡。
她从不说谎，这时候，还是不说了罢！
魅离歌眼中布满温柔，轻轻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乖，累了就先睡，等会儿我抱你回府。”
眼疾手快，一拉披风，将她大半张脸遮挡，同时，也阻隔旁边探寻的视线。
周围的三老，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了。
但怎么能在这时候睡了？！
“她明明知道，你怎么不问了！”
“问完了！”魅离歌回道。
“只说了一个黑袍人，黑袍人是谁，你还没问呢！”夜老问。
魅离歌唇角轻抿，“我知道他是谁！昔日曾入宫窃过圣丹，我与之交过手，他善御鬼邪之物，是鬼宗之人，刚才地上那件黑袍，便是他的。”
“果真是鬼宗？怪不得这里鬼气许久未褪。”夜老生疑，“但鬼宗的人和结界之事有什么关系？”
玉老手中捏着那根雪白的狐毛，“鬼宗人和涂山九尾氏有什么过节不成？让对方破了结界也要来此收拾他！”
这里一片狼藉，肯定是经过一场大战！
还有鬼宗和九尾一族分别遗留下的痕迹！不难揣测！
魅离歌神色一动，“过节缘何，不得而知，兴许有什么久远之前的密辛。或者，根本就是私人恩怨！”
魅老点头，“界壁一时动荡又恢复原样，破界之人只在此短暂停留，又火速走了！”
夜老一声叹，“不是待多久的问题，是当初约定，两界互不相扰。此刻，他们破坏规矩，擅自破了虚空结界前来，不知，与鬼宗纠葛的背后，是不是有更深的秘密。”
玉老出言，“无论如何，将四处界壁进行严密检查，免得再有漏洞可钻，方为首要！”
魅苍梧和夜老皆点头同意。
黑暗中，几道气息越来越近，三老对视片刻。
“各族都来人了！”
“我懒得见，就先走了！”
“我也是！”
魅苍梧最后看了一眼魅离歌，“小歌儿，别告诉你父皇！”
“皇爷爷——”
顷刻间，三抹身影消失无踪。
而气息也刚好瞬至。
魅离歌神色自若转身。
“九殿下？”
“各位家主都来了？”
面前，正是五族家主。
“九殿下可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路过。”
“那，可看见什么人？”
“除了我怀里的人，我没心思看别的人。”
五双眼睛看向他的怀里，“不知九殿下怀里的是谁？”
“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