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样子,反倒是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好似……他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
白子义看云舒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还有一种睿智到好似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瞧着他,他就觉得有点害怕。他咽了咽口水,默默后退一步,小声询问:“副院长?”
“我不知道,我让护士把她带走之后,就回办公室了。监控查了吗?让保安去找人了吗?”云舒问。
白子义点头:“监控看了,也让护士和保安去找人了。但是监控上,并没有看到人离开。保安和护士也没有找到人。”
“那就再多叫几个人去找!”云舒提高了音量,“我现在去看看季晓思。”
“您去看季晓思做什么?”白子义说,“我才是她的主治医生啊。”
“你对她的治疗现在有什么效果吗?”云舒的口气淡淡地问,“她的病情还在恶化。”
白子义心说,要是让你去给季晓思做心理治疗,岂不是恶化得更加厉害?
但是那种话,白子义也只会在心中说而已,他对云舒道:“那我跟着您去学两招。”
“你不急着找那个病人了?”
“冷医生已经去找人了,我觉得我就不用去了。”白子义说到冷医生的时候,腿不自觉地动了动,一副想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看上去,冷医生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至少,在白子义的心目中,冷医生绝对不是什么在相处的时候令人觉得愉快的对象。
云舒和白子义并排走向季晓思所在的房间,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病人和护士,他们大多都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这种时候,白子义就会略后退云舒一步,在云舒的后面做各种让别人不要拆穿的小动作。
“护士长。”云舒瞧见了一个精明冷漠的女人,打了一声招呼。
护士长看向云舒,那张仿佛被冷冻过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白子义挤眉弄眼地朝着护士长做表情,还用口型不断地重复“叫她副院长,副院长,副院长……”
他有信心让其他的护士和病人不要拆穿,因为能够在走廊处自由走动的病人,基本上病情很轻,大部分时候也是清醒的,偶尔发病的时候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但是这个护士长,白子义觉得护士长长了一张棺材脸,看着就让人头疼。
云舒扭头看了眼白子义,白子义那夸张的表情一时没有收回,就显得整个脸很狰狞了。
“你在我身后做鬼脸吗?”云舒问白子义。
白子义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怎么会呢?我这就是在做瘦脸运动,您不觉得我的脸上有肉了吗?这脸多运动运动,会瘦下来的。”
“你以后就算是做这种运动,也不要在走廊做,回办公室关着门做。要不然有家属本来想将家人送过来,结果看到我们院里的医生就和发病似的做怪异的表情,他们放心把家人送到我们这里疗养吗?”云舒心里很清楚白子义在做什么,但她就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子义连连点头,说:“对,您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