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桌面上不但有碎裂的瓷片,还有被毁坏的画卷。不管是瓷片的裂口,还是被撕裂的画卷上都飘着丝丝的黑气。
许蔚然将手伸过去,但是手如同被刺到了一样,疼到手不自觉弹开。
“这是咒我死去的诅咒。”云舒笑着看许蔚然。
许蔚然握拳,气得浑身发抖。
“那只该死的狐狸,当时就应该把它撕碎!”
“慌什么呢?我难道会真的被这玩意儿咒死?”云舒笑眯眯地看着许蔚然。
“可是你会离开。”许蔚然这时已经比云舒高了,如今站在云舒的旁边高大如山岳,可偏生因为脸上的小表情显得有点可怜。
云舒拿出了那手帕,那根狐狸毛静静地躺在上面。
她的手指动了动,粘连在瓷片裂口和画卷裂口的黑色雾气,飞向了狐狸毛。
沾染了血迹的狐狸毛急速旋转起来,黑色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绞住了狐狸毛。
许蔚然只听得一声惨叫,而后那黑色的气就散开了,里面包裹着的狐狸毛消失不见。
“好了,那只狐狸死掉了。”云舒看向许蔚然,“你把衣服给脱了。”
“夫人,你这要求太突然了。”
云舒道:“我给你后背刺一道符。”
许蔚然一扯自己的衣带,然后把肩膀处的衣衫一拉,便露出了大半个后背。
饶是云舒都被他的干净利落给惊了惊:“你这动作有点快。”
“那我慢慢来?”许蔚然试着将衣领往上拉起,然后动作缓慢地往下拉。
云舒偏过头,心道还好自己已经当了心如止水的老婆子十多年,不然许蔚然这动作还真是可怕。
许蔚然背对着云舒坐下,道:“夫人要给我画什么符?”
“静心符,你太浮躁了。”云舒随口瞎掰。
许蔚然道:“一想到夫人会离开,我的心就静不下来。”
“静不下来也得静下来。”云舒说着,拿出准备的好的工具,用针在许蔚然的后背慢慢刺了起来。
许蔚然保持着一个姿势,背部的疼痛感,让他的身体轻轻发颤,薄汗覆盖了额际。
云舒慢悠悠地问道:“要不要拿布过来给你咬着?”
“不用了。”许蔚然说道,“疼了……才有真实感。”
“你这孩子真是……”
“夫人,我不是孩子了,一开始就不是。”
“得,你不是孩子。”云舒手下的动作没有慢下来。
待到云舒收手,许蔚然和孩子迫不及待要拆开自己的礼物一般,想要用镜子看看自己后背的情况。
许蔚然站在一面大铜镜面前,一手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后背,调整着角度。
“夫人说是给我刺符,最后却刺成了一朵花呢。”许蔚然轻轻一笑,这是符咒组成的一朵花,他不知道效用,但是这符咒花给他的感觉很好。
“我只是随手这么一刺而已。”云舒把许蔚然的衣服拉起,“得了,你赶紧回去吧。”
许蔚然问:“夫人就不再看看我后背的花吗?多好看啊。”
“不看了,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清。”
许蔚然整了整衣衫,道:“既然如此,夫人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