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终于从自己的母亲口中,知道云舒为自己写了一篇怎样的文章。
“真是……真是让人惊诧万分的好文章!”白沉怒极反笑,心里只想着明日要好好收拾收拾云舒。
白母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儿子那表情,再听儿子的话还能不明白吗?
“那小姑娘可真有够调皮的,只是儿子你必然先惹恼了她,她方才会……”白母已然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忍不住笑出来了。
那位小姑娘可真是一位妙人,竟想出了这么一个整她儿子的法子。
她生出来的儿子,她清楚,即便是她那颗慈母多败儿的心再如何宠着他,也知道他就是一个小混世魔王。
“娘亲,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你还笑话我。”白沉脸色黑沉黑沉的,“怪不得我说这两日顾夫子不对劲,原来是她搞的鬼。”
白母劝道:“儿子,你是男子汉,需要让着女孩子。你刚刚可说过了,将来还想求娶人家,可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把人逼跑了。”
“我刚刚是脑袋被门夹了,这才说了那样的话。”白沉冷哼,“娘亲,你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白母看儿子气得不行,只得不厌其烦地提醒:“你们都年轻,都是年轻气盛的,谁都不肯低头,要是一直硬碰硬,会呈水火不容之势。”
白沉胡乱地点了点头,便回屋寻思着应该如何找云舒的麻烦。
他不想真和云舒变成针锋相对的局面,但真要就他就这么生生受着她的恶作剧,他也不允许。
如此一想,他是必须让她吃吃教训,但是这个教训又不能太大。
是日,云舒和夏长贤大清早的就坐在树下谈诗词歌赋。
夏长贤为了让皇上满意,每日里都找云舒补课。
云舒看夏长贤还算顺眼,便从未拒绝。
“最近我们俩走得近,阿沉总是脸色难看。”夏长贤低叹,“他还真是一个怕寂寞的人啊,离了我便伤心了。”
云舒淡淡地说:“说得好像他喜欢你似的。”
隐藏在树枝之间的白沉,磨牙。
“奇怪,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夏长贤倏然听到头顶似乎有什么声音,抬眼一看,“蛇……蛇……蛇啊!”
云舒抬头看了一眼那蛇,碧青碧青的颜色,就缠在离她不远的枝头。
那蛇的身子从树枝处拉长,眼瞅着就对上了云舒的脸。
夏长贤惊得不敢乱动了,嘴里碎碎念着:“笙笙,你……你……你听我数三声,然后就跑!我……我虽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但是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云舒眼角的余光瞅了眼夏长贤,他现在还真是一副快要被吓尿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见这三皇子,虽然是个怂包,但是为人诚实得很,也莫名地有责任感。
“三皇子,你人真好啊。”云舒由衷地感叹。
白沉阴恻恻地盯着夏长贤,磨牙更加厉害了。
三皇子总觉得树上藏了更加可怕的蛇,要不然现在那条碧青的毒蛇盯着的人明明是云舒,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的威胁更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