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盏瞥眼一看自己身边的拂冬闪烁的神情,便知道碧水肯定是被拂冬欺负哭了。若是以往她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可今天的云舒似乎吃错药了,行事大有不同。
怕云舒因此事又让自己吃挂落,云落盏道:“既然大小姐要处理婢女的事情,落盏这就告退。”
“别啊,你要是这就走了,待会儿再把人叫回来也挺麻烦的。”云舒笑着对赵氏道,“奶娘,你把碧水带进来,然后再把将军府的人全部叫到我院子里来。”
“是!”赵氏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云落盏偷偷地瞧了眼云舒,不知道云舒现在想要做什么。
云舒气定神闲地坐着,等着碧水磨磨蹭蹭的过来。
碧水的左右脸颊都有红通通的手掌印,看上去可比云落盏脸上的骇人多了。
云舒冷笑一声,满室的气氛倏然一变,像是有寒风在屋内来回吹动,在场人无一不觉冷彻心扉。
在场人中,除了磨磨蹭蹭走到云舒身边的碧水,没谁敢动。
毕竟云舒现在那气场全开实在太恐怖,仿佛谁要是敢乱动一下,就会立即血溅三尺。
“小姐,老奴将人带过来了!”赵氏的声音很是洪亮,小姐能够醒悟过来,她能够扬眉吐气倒是其次,主要是看着小姐端出那嫡出小姐的范儿,她心里高兴。就小姐那嫡出的身份,如果不是以前脑子不够清明,哪里轮得到云落盏这个庶出作威作福?
“行,全部都出去院子里站着。”云舒朝着云落盏摆了摆手。
云落盏皱了皱眉头,却打从心底害怕起这样的云舒来,乖顺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婢女奴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议论着。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云舒当主子看,见着云舒只当没看见,反倒是齐刷刷朝着云落盏行礼。
云舒讽刺地说道:“呵呵,好一个二小姐!全部人都眼瞎地没看到我,都去给云落盏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动东西行礼,真是好啊!”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威势逼人,在场的奴仆全部都生发出大难临头的感觉,齐刷刷跪了一地。
云落盏慌乱道:“只因大小姐您以往并不在意这些,所以府中的丫鬟小厮难免松懈了一些。”
“确实是挺松懈的,我想找个人打一盆水过来都没有人应。我的贴身丫环,还被人给打了!”云舒偏头问碧水,“谁打了你?”
碧水见着满院子的仆役都害怕云舒,只觉得云舒特别威风,她崇拜地看着云舒:“小姐,奴婢是被拂冬打的。奴婢见您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便将皇上赏赐给将军的燕窝熬了给您,可是拂冬说那些燕窝都是二……云落盏的,没您的份!奴婢气不过便想与她理论,哪曾想,她叫了咱们院子里的仆役抓住我,还打我。”
云舒说:“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你的,云落盏,你脸怎么就那么大?手还伸得长,连我院子里的仆役都听你的话。我说呢,满院子的,竟然看不到一个人。而念着我,想着我的碧水还被你的人打了!既然这么一大群人的眼中没有我这个主子,留着何用?奶娘,钟伯,那些欺负了碧水的全部都给折断双手,给我卖到秦楼楚馆去,至于心不在我这里的,都给我发卖出去当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