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傅有些不耐烦了,也插嘴道:“小丫头,别在这自吹自擂了,你那个半吊子的师父连一套拳法都没学全,知道什么是天赋?好了,别在这耽误我和叶师傅切磋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功夫?”
这让简明月不高兴了,斜着眼瞥了瞥他,说道:“我师父是半吊子?那也比某些不自量力的人强得多。你们不是要切磋吗?好啊,带上我一个!虽然我的咏春拳学的不全,但对付一些三脚猫还没有问题。”
廖师傅大怒道:“你说谁是三脚猫?你也就是个女人,不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是三脚猫!”
叶问连忙拦着两人道:“大家无冤无仇,何必因为几句口角结仇呢?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简明月却不领情,指着廖师傅道:“我现在向你发出挑战!正好叶师傅在这,就请他做个见证,你敢不敢?”
廖师傅被气的火冒三丈,立即接口道:“有什么不敢?要是连你都打不过,我廖某人还开什么武馆?”
叶问一看两人已经杠上了,无奈的叹口气道:“那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较量一下,那就随你们吧。不过事先说好,大家只是切磋,点到为止,谁要出手太重,可别怪我也插手了!不过……”他回头看了看正在吃饭的老婆孩子,“你们切磋能不能等一下?我正吃饭呢。”
简明月立即说道:“没关系,您先吃,我们等着就是。”
叶问抱歉的一笑,回到桌边坐下,刚拿起碗筷,又回头问道:“你们吃饭了没有?不如一起吃?”
廖师傅确实是没吃饭就来了,正饿着呢,听叶问这么说就想答应。没想到简明月却抢先道:“我们吃过了,不用麻烦了。叶师傅,您吃您的,不用管我们。”
廖师傅见简明月也不征询自己的意见就拒绝了,要是自己再说没吃呢,想一起吃点,也张不开这个嘴,只能憋着气忍了下来。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一会儿切磋的时候,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
既然简明月拒绝了上桌吃饭,叶问也没再多说,回过头去继续吃自己的了。只是简明月他们就算没上桌,叶夫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吃完饭带着小叶准离开时,还横了叶问一眼。叶问只好用无声的口型保证,很快就好。这让简明月暗中思量,要想拜叶问为师,估计从叶夫人那里下手会更好一些。
叶问是大家族出身,有些规矩非常讲究。比如饭后不能马上剧烈活动,要先喝杯茶消消食,顺便还要饭后一支烟。那做派,怎么看怎么像个世家公子,或者地主老财,真看不出他是武林高手。
廖师傅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又没跟着吃饭,不用消食,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小丫头,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早点把你打发走,我才好和叶师傅切磋,省的你在这里碍事!”
简明月无所谓的道:“好啊,我也想早点把你打发走呢。”
叶问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无所谓是不是刚吃完饭,但他还是叮嘱了一句:“二位,你们既然在我这里切磋,就不能出重手,仅仅是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可以吗?”
简明月立即应道:“叶师傅请放心,既然请您做见证人,自然不会让您为难。”
廖师傅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好不给叶问面子,只好也点头道:“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
叶问见他们都答应了,这才说道:“那好,你们可以开始了。”
廖师傅来到大厅中央,不屑的哼了一声,就摆出廖家拳的起手式。简明月也针锋相对,摆出了咏春拳的起手式。这个起手式一出,叶问就在心中赞了一声。他对咏春拳太熟悉了,只看简明月一个姿势,就知道她的咏春拳基础打的极为扎实,绝非花拳绣腿。如此看来,廖师傅危险了,今天只怕要丢脸。
叶问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那边廖师傅就已经踉踉跄跄的跌退了出去。这让叶问一愣,心中颇有些惊喜之感。可廖师傅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是一时大意,让他承认自己不如简明月,那不可能!所以站稳之后,立即重新摆开架势,再次冲了上去。
可惜廖师傅的实力确实不怎么样,才不过明劲阶段。原剧情中,他在叶问手里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而简明月的咏春拳虽然没学全,但却有化劲的实力,比叶问都更强,即使同样只使出明劲的实力,也不是廖师傅可以匹敌的。
廖师傅冲上去一次,就被打退一次,被打退就再冲上去,然后再被打退。每被打退一次,廖师傅的怒火就更盛一分,愈发不肯认输。可无论他怎么纠缠,实力不如人,说什么都白搭。
叶问在旁边看的明白,心中暗暗摇头,知道廖师傅本来就不如简明月,现在还情绪不稳,就更不可能打赢了。而简明月的表现却让他越来越赞叹,怪不得她敢夸口自己天赋极佳,果然非常有灵性。
连续败了十几次之后,廖师傅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可他依然不肯罢休。这让简明月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简直是不知死活。而叶问也看出了简明月的不耐烦,怕她下重手伤了廖师傅,急忙打断道:“廖师傅,停手吧!”
廖师傅正是怒火万丈的时候,早就忘了之前说过的话,怒吼道:“我不服!我一定能打倒她!”
叶问性格温和,即使别人对他态度恶劣也不会发火,反而很体贴的道:“廖师傅,我是看你有些累了,不如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和这位简小姐过两手。”
廖师傅其实也明白自己不是简明月的对手,再打下去也不可能赢,只是心里不愿承认而已。现在叶问给了他台阶下,他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道:“好,那我就休息一下,等会再教训她。”
叶问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挽了挽袖子替换了廖师傅的位置。简明月则是完全无视了廖师傅,只兴奋的盯着叶问。等叶问准备好之后,简明月说了声:“小心了!”就进步出拳,和叶问打在了一起。
这一交手简明月才发现,其实叶问的境界也不算高,也就是暗劲而已。不过他对咏春拳的理解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招式也练成了身体的本能,而且反应够快,不管对手怎么出招,他都能及时做出最佳应对。
但简明月也不简单,她有化劲的境界,及时只用明劲的技巧,也和叶问打的不相上下。兔起鹘落的过了三十多招,让旁边的廖师傅看的眼花缭乱,才意识到自己和这两人的差距有多大。这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再也不说教训简明月的话了。
简明月虽然有化劲的境界,可在只使出明劲技巧的咏春拳的情况下,还是不敌叶问,最终还是败了。但也让叶问对她大为激赏,揉着胳膊道:“没想到,简小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力气却这么大!”
简明月的力量经过加属性点和修炼碎玉拳、冰肌玉骨诀等技能,已经达到了四十多点,是普通人的八倍多。刚才她其实才使出三成的力量而已,可也比叶问强不少,让叶问这个比普通人强壮的多的高手都觉得吃力。
趁着叶问对自己好感增加的时机,简明月再次抱拳道:“叶师傅,我的天赋还不错吧?您就收下我吧!”
叶问这一次迟疑了,通过刚才的交手他也发现了,简明月的咏春拳确实学的不全,甚至还有一些错误的地方。要是让简明月按照这样的路子练下去,只怕会越练越错,最后造成致命的缺陷。眼见这么一个好苗子练废了却不管,他还真有些不落忍,毕竟简明月练的也是咏春拳,算得上是同门。
其实叶问担心的问题,在简明月身上当然不会出现,她主修的是碎玉拳,咏春拳只是拿来做幌子的而已。就算因为有错误而出现致命的破绽,也可以依靠快过常人十几倍的反应用碎玉拳弥补。
但叶问不知道这些,犹豫了良久才说道:“简小姐,你确实天赋极佳,可以称得上是天才。若是让你在歧路上继续走下去,太浪费你的天赋了。不过你的拳法已经造诣不浅,我也没资格做你的师父,不如咱们交个朋友,可以时常切磋,你看如何?”
简明月迟疑了一下,她的目的只是学拳,倒不一定非要拜师不可。可她之前已经说了要拜师,现在叶问给出更好的条件她马上就答应,显得太过功利了。所以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不好吧?我若不拜师,您怎么能传我拳法的神髓?”
叶问被她问的也愣了一下,这个时代还是非常讲究传承有序的,就连主张有教无类的霍元甲,在开设精武体育会的时候,教授徒弟时也不会将压箱底的迷踪拳拿出来教。所以简明月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叶问也颇为踌躇。
考虑了一下之后,叶问才又问道:“简小姐,我想问个问题,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学武功?只是爱好吗?”
简明月摇头道:“不,我想学好武功去杀鬼子!”
叶问脸色一肃,缓缓点头道:“那好吧,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