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玄忽视北景墨杀人的目光，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暮雪拿着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苦涩的笑着。
“以前，我们都不喝这玩意儿的，奶茶是我们的最爱。”
“我记得以前”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苏韵玄打断暮雪的话，冷着脸继续开口：“说说吧，为什么在这儿？”
暮雪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放下手中的勺子，背靠在椅子上，身体放松下来。
“拿着钱去留学，认识个法国男朋友，然后被人家老婆收拾，最后就退学回来了呗。”
暮雪说得轻松无比，仿佛事情里的主角不是她一样。
小三，退学！
苏韵玄从她的字眼间只找到这几个关键字。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做那些事？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犹豫半晌，苏韵玄终于问出口藏在心里这么久的问题，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问出来。
暮雪看着苏韵玄，愧疚的苦笑，“所以，我有报应了。”
暮雪说着，突然抬眸看着外面的跑车，目光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我没想到，京都第一权贵居然是你男朋友。”
如果当初是她遇北景墨，那她有没有苏韵玄的命？
“是。”苏韵玄冷笑，“再次之前，他也差点杀了我。”
为什么杀她，暮雪应该很清楚。
“北景墨会杀了我吗？”暮雪轻声开口，脸上却没有多害怕。
苏韵玄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
“五爷是谁？”
苏韵玄揪住关键点，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个五爷很好奇，可北景墨一直瞒着她。
“五爷？”暮雪双手握紧，“北景墨没告诉你？”
苏韵玄眉头皱了皱，“我想听你说。”
暮雪愣了一下，手握紧又放开，“五爷，是我在天上人间工作时候认识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故意引开北景墨的注意力，然后让你去”
让苏韵玄去送死，然后她真的这么做了。
所以，北景墨要杀了她，合情合理。
“至于五爷，他是北景墨父亲的兄弟。”提到这里，暮雪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韵玄，我提醒你一句，北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北帝财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你想说什么？”苏韵玄有些坐不住了，她相信北景墨的耐心也快到极点。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暮雪表情严肃。
说完，从包里掏出纸跟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跟居住地址，递到苏韵玄面前。
“北景墨要杀我，我不会反抗，毕竟这是我欠你的。”
暮雪放下纸条，站起来，拿着包离开。
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来，没有回头，开口：“韵玄，注意五爷，或者说北家的每个人你都要注意。还有，对不起。”
苏韵玄看着暮雪离开，僵在原地，手中捏着那张纸条不知如何是好。
杀了她？
现在？
苏韵玄握紧纸条，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没有动作。
车里。
北景墨长腿交叠，手指不轻不重敲击着皮椅，黑黑眸深邃的盯着苏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