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了豪门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番外30
    “对不起。”她似乎有点持宠而娇,越来越喜欢使小性子了。

    唐霁望着她,像是无奈的轻叹了声,把她拥入怀里,“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做事。”

    周暖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她将头窝在唐霁的臂弯里,嘴角微微上翘,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周暖暖难得起了个大早,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冰凉。

    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条,“暖暖,我临时要去北京,晚上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哎,可怜的唐大叔,早出晚归,比鸟儿还勤劳。

    周暖暖失落的重新躺回到床上,这个周末要怎么打发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起床再说吧。

    周暖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正想出门找个地方吃早餐,就接到了孙云峰的电话。

    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毕竟,昨天孙云静爆出了那样一个惊天的消息,她和父亲苦苦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没想到会当着孙家一家人的面被无情的揭穿。她不奢望陈阿姨和孙云峰会宽恕自己和父亲,更不会期望他们会待她像从前一样好,她只求他们不要恨父亲,毕竟,现在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们还要继续在一起生活几十年,而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

    犹豫了许久,周暖暖还是接听了电话,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接受一通痛骂和指责的准备,不管孙云峰说什么重话,她都能接受,也必须接受。虽然当年是父亲犯下的错误,但是毕竟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对孙家隐瞒着一切,说到底她也做错了,也该承受这一切的后果。

    “喂,暖暖,老师……不,爸他叫你和唐霁晚上一起回家吃个饭。”孙云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什么?周暖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她的头脑中闪过了无数种的可能,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他刚才本来还对她说老师,却又改了称呼,说爸叫她和唐霁回去吃饭。她真的没有听错吗?这是不是代表着孙家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孙云峰见电话那头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定了婚期在下个月?结婚这么大的事总要回来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吧?难道你不想让自己的婚礼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云峰哥,昨天我还是你们家曾经资助过的孤儿,今天我却突然成了私生女,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会原谅我,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在坦然的面对你和你的家人了,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小妹……”

    “大哥,我很感谢你能叫我这一声妹妹,这也就足够了,至于今晚吃饭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了,唐霁他一早就去了北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周暖暖打断了他。

    “那好吧,他要是晚上赶不回来,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好跟爸讲。”

    “好。”

    ……

    站在酒店楼下等车时,周暖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庞。

    她惊了一下,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王延东!

    今天王延东的父亲下葬,她那晚离开时虽然是说有时间就去他家找他,那么如果她不去王延东也不至于怪她。可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

    以前高中时,王延东过生日王爸爸就会喊同学到他家里聚会,只为了让儿子开心,而王爸爸还给每一位去的同学都准备了礼物,现在知道他过世了怎么说也应该去一趟。

    想到这里,她立即招手拦了辆车租车,直奔王延东家。

    周暖暖记忆中唯一参加过的一次葬礼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时的她,像是天塌了一般,失去了母亲的保护和照顾,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有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绝望念头,整个世界都是灰暗无光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而此时棂前跪着的王延东让她想到了那时的自己,心里顿时有种心疼的感觉。

    “王延东……”周暖暖轻轻唤了一声。

    王延东木然抬头,眼中一片空洞,似一潭绝望的死水。

    “你是延东的同学吧?”王延东身旁的一个阿姨走过来问道。

    周暖暖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延东的阿姨。”她说着把周暖暖拉到一边,“你劝劝那孩子吧,从昨晚回来一直跪到现在,只喝水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这样长时间的跪着,我是真怕他那条腿会废了。”

    “好。”

    正如王延东的阿姨所言,王延东跪的时间太长,周暖暖即便是使劲全身力气仍然无法让他站起来。

    最后还是王延东的几个堂兄弟不顾他的反抗合伙抬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间。

    “同学,延东就拜托你了。”王延东的小姑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里顿时只剩下站在门边的周暖暖和倒在床上睁眼瞪着天花板的王延东。

    “你回去吧,我没事的。”王延东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

    “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是在对你爸爸内疚懊悔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需要?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而你这样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吗?”

    王延东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从床上坐起来,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对周暖暖吼道:“我爸是被我气病的,是我害死了他!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就想这样继续下去吗?难道你认为你爸爸希望看到你因他而颓废?”

    “好了,不要再说了!”王延东打断了她的话,“谢谢你今天能来,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周暖暖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许久才轻声开口道:“如果心里真的难过,就哭出来吧。”

    这句话好像点中了王延东身上的穴道一般,他定定的坐在那里,连眼都不眨一下。缓缓的,有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越来越多,一发而不可收拾。仿佛感觉到他内心的悲痛,周暖暖眼眶湿润。其实当年失去母亲的她也和王延东一样将所有的悲伤压抑在心底,即使是心里难受得快要爆掉,也会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她认为流泪是那些内心懦弱而不坚强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可是,她知道哭过之后心里虽然还是很难受,但脑海里却不会涌现各种各样悲观而绝望的念头了。毕竟,有些时候,人还是需要一种宣泄的途经,必要的时候哭一哭未尝不可。葬礼结束时,天已经黑了。王延东虽然还是一脸悲痛,但比起之前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周暖暖正要跟王延东的母亲和阿姨道别,却被王延东拉着出了家门。

    “王延东,你干嘛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你送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不是要送你,我是要你陪我去喝几杯。”

    周暖暖一听王延东要自己陪他去喝酒,立即摇头如拨浪鼓:“我不能喝酒,晚上还有事。而且也不会喝。”

    王延东望着她嗤笑,“你就这么怕你男人,连陪朋友喝两杯都不敢?”

    “我……我不是怕他,是真的还有事。”周暖暖支支吾吾。其实,经过昨晚的误会,她还是有点怕唐霁生气,不过她自己本身也不喜欢喝酒。

    “那算了,我让我堂哥送你,我自己去喝。”王延东话落作势要打电话。周暖暖连忙阻止他,“喂,借酒浇愁愁更愁,你就算喝得再醉醒来还是要面对现实。”

    “谁说我要借酒浇愁了?我只是想去喝两杯重新振作起来,你没时间我当然只能一个人去了。”说着,王延东已经打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室。

    “你确定真的只是喝两杯,你能把持的住吗?”周暖暖深表怀疑。

    周暖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她心里自我安慰着,只是简单的喝两杯而已,他还要开车,等下自己一定要劝住他。

    酒吧里,周暖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望着身侧微仰起下颌再一次将酒杯里的酒喝尽的王延东,深深叹了口气。看来不是所有男人说的话都能信,至少眼前这个男人就不行。说好喝两三杯的,结果呢?

    她都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十三杯,还是二十三杯了。她知道他心里难受,可那又如何?难道喝醉了就不难受了?连他自己都说越醉越清醒。

    不过,说来说去,也怪她自己太心软,刚才在来的路上还打算的好好的,要劝他少喝点的,可是,一看他伤心的样子,她就不忍心开口了。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车子他肯定是不能开了,再喝下去,恐怕他要连家都回不去了。

    周暖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王延东,我要回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血色的液体受到冲击荡上明净的玻璃壁然后缓缓滑落。王延东抬头看她一眼,迷离的目光有些茫然,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周暖暖,你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吗?”周暖暖不由得一楞,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说爱是什么?是可以用金钱和前途来换取的有价值可言的物品么?还是一种可以帮助自己达到某种目的的道具?”听他这么说周暖暖总算明白他刚才那个问题其实是在问他自己。

    相恋的女友为了圆自己的出国梦和自己的前途抛弃了他,导致了他和父亲长达四年的冷战,最终以他父亲的离去告终。这场爱情带他的伤痛是永世难以磨灭的。与其说他那四年都是在怪自己的父亲,不如说他是在怪自己当年太年少,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好,你回去吧,我没办法送你了,你要么自己打车回去要么叫你男人来接你吧。”说罢他又将注满的酒喝光。周暖暖眉头一皱,忍无可忍地将他的酒杯推得远远的。

    “王延东,够了,别再喝了!”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她拔高了嗓音吼他,却不料她开口的刹那音乐声嘎然而止,而酒吧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她刚才扯着嗓子喊的那句话。周暖暖尴尬地抬手挡住半边脸,抵挡那些或好奇或好笑的审视目光,眼角瞥到王延东的嘴角似乎勾了勾,不由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把自己面前那杯酒递过去,压低声恶狠狠道,“喝吧喝吧,醉死你活该!”

    王延东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眼睛一眯,头往后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侧过脸来看她,“你这副凶悍的样子真像个凶婆娘,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什么。”周暖暖翻个白眼,刚要回敬他一句,一个刺耳的女声入耳。“我说是谁那么好兴致在这种地方,这么大声地跟男人打情骂俏呢,原来是你呀。”

    即使这个声音听到的次数并不多,但周暖暖还是能第一时间从这个夹杂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尖酸嗓音中听出来人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到酒吧来竟然也会遇到她。

    周暖暖心里嘀咕着,抬眸看向来人,脸上荡着和气的笑容,“孙云静,怎么刚回来就天天往外跑?是耐不住寂寞了,来这种地方打发时间?”

    孙云静柳眉一横,怒道,“周暖暖,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耐不住寂寞了?今天可不是在家里,别以为还有人护着你,大哥可不在这。”

    周暖暖嗤笑,“我为什么要人护着?被打的又不是我。”

    她这一句提醒了孙云静昨天被她扇的那一耳光。如果不是当时处理及时,依当时脸部红肿的惨状,怕是现在都还红肿着。

    而即便是处理及时,她昨晚也无法出门和事先约好的一干朋友碰面庆祝,所以才把约会推到了今晚,没想到冤家路窄,刚来酒吧朋友还没见到却看到了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死丫头。

    她怒视着周暖暖,目光转至她身边懒懒盯着酒杯的王延东,等看清楚他的容貌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