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了豪门 > 第八十九章 相信
    这边,安筱若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小把戏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母亲何等的能忍,她又不是没见识过。那个连静芬那样对着母亲说她和父亲安天泽之间的暧昧关系,母亲都不是若无其事的当做没听见吗?

    这么能忍的母亲,呵呵,那么她就看看母亲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游戏只不过刚刚开始!

    安筱若冷笑着扔下那份财经报纸。

    暴风雨已经来临了,所以要遭雨淋的人,她一个个的将她们扯出来,推倒雨水中。

    站起身,安筱若走出房子,让康叔载她去天泽集团。

    真正要打硬仗的时候来了。

    安筱若要先奠定自己的实力。

    既然母亲已经和那个妖孽是一体的,那么她从现在起也是她的敌人。

    她不可能眼看着母亲将父亲辛苦打下的基业,送给那个小白脸当做报复安家的工具。

    现在她要慢慢扎实自己的实力。要做些切实的事了。

    她的所有财产继承的文件,都在谢荣生的手里。还有之前遗嘱里提到在银行保险柜,寄放着她父亲安天泽专门留给她的宝贵东西。

    前世的时候,安筱若已经打开那个银行的金库,她清楚的知道,里面有数处房产商铺的地契,还有那个最有名的蓝色钻石“海洋之心”。后来在她和母亲落难的时候,那个海洋之心曾经被她们拿出去拍卖,最后被一个不知名的人买到。也成了安筱若一直的遗憾。

    现在离她和母亲墨舒宜被赶出安家还有很长的时间,倒不如她趁现在将银行里的那些财产合理规划投资,那么到她们被赶出安家那天,她可以有足够的实力,和安家那帮人抗衡,更能不受凌墨北那个妖孽的钳制。

    到了天泽集团,谢荣生知道安筱若的来意后,有点吃惊,“你妈知道你要去银行去那些东西吗?”

    安筱若反问谢荣生,“那么我爸爸之前是否嘱咐过你,我取银行的东西,需要经过我妈的允许呢?”

    谢荣生立即哑然。不再阻止。

    安筱若何等清楚,他父亲安天泽将遗嘱都写的何等清楚,凡事皆由她这个第一继承人第一优先支配。即使墨舒宜那些财产要是另嫁他人,继承权也立即消失。

    安天泽对妻子及亲属的尖酸刻薄,是白纸黑字的在文件上写着的,有法律效应的。

    就是因为他对墨舒宜的遗产继承的限制,才让安家那些人后来反而得到了钳制安筱若母女的把柄。安筱若当年也质疑过,因为虽然父亲有立遗嘱,但是母亲在继承父亲遗产的时候,实际上是有夫妻共同财产的分配权的。父亲怎么可以赠与的方式,限制母亲的所有权?

    后来才知道,父亲安天泽和母亲当年婚姻登记上存在纰漏,他们那个年代对姓名权的法律意识还没那么重,婚姻登记的时候,父亲安天泽的名字被误写“安天择”,而安天泽所有法律有效证实身份的文件材料,都无法证实有过“安天择”这个曾用名,那么从法律角度上而言,他们当年的婚姻证书是无效的。在婚姻法越加完善的今天,没有法律文件支持的“事实婚姻”已经被否定了,自然母亲墨舒宜的所有权益都被划分在法律保障之外。

    至于安筱若已经开始对自己身世起疑那个念头,安筱若却多半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母亲身上,她确定她就是父亲安天泽的亲生女儿。只因为凭她父亲安天泽的冷血无情,多疑奸狡,如果她不是亲生的,所有的财产继承权也不会留给她。还有——

    年幼时候,当她为了观看一只蝴蝶幼蛹如何蜕变成蝴蝶的全过程,盯守了那只虫蛹,最后用画笔画出了那个过程的时候,父亲安天泽欣喜若狂,曾经抱起她大呼,她有遗传她妈妈画画的天赋,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出名的女画家。那时候她根本就没质疑过这些话。

    现在想起来,更为她对自己身世的猜测多了一个证据。

    “安董事长说过,就算你将所有财产都败光,也尽管由你。”谢荣生不再阻止安筱若。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交给安筱若。

    安筱若握紧钥匙,然后对谢荣生说:“请谢叔叔陪我去银行一趟吧。”

    这要求谢荣生是不会拒绝的。

    而对于安筱若来说,谢荣生是足够可信的人,不过他的思想过于严谨保守了,很多事情安筱若可以信任他,却无法依赖他。

    安筱若已经谋划开家政公司,并且送陶冰洁的嫂子去英国培训,可是谈到真正做起公司,还要等陶冰洁的嫂子林宜融从英国回来之后。

    并且家政公司的利润回收也要在创建公司一年以后,才能见效。所以家政公司这边暂且不做考量。那是两年以后的事。

    现在安筱若想做的就是炒股。

    这也是她今天本来为了找她设计谋划的那个绯闻事件看报纸,因此才注意到财经版的新闻。

    这时候正是股市低迷的时候,这样的熊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开春的时候牛市就会到来。这会儿,安筱若重生的好处就彰显无遗了。

    前世的时候,她这会儿对股情并不是太熟知的,要让她去真正的炒股,她可以知道熊市快要结束,可是哪只股票将大涨,她未必清楚。

    只有一支股票的走向是她最熟悉的,那就是天泽集团的股票。因为这曾经在前世影响她的生活。

    炒股是需要本钱的,她可以日常对母亲索取钱财花销,用到炒股上,就是大忌了。

    安筱若到银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出父亲安天泽留给她的房产商铺的地契,将它们出售提现。然后再去炒股。

    从银行取出地契之后,安筱若和谢荣生道谢然后各回各处。

    已经晚上了,安筱若一天没吃饭了,这会儿饿的肚子咕咕叫。该去吃点东西了,只是还要叫上一个人。一个她会首先对付的人,也是一个她借他的刀然后再杀他的人。

    拨通凌墨北的电话,那边凌墨北再聪明也想不到安筱若居然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所以他重重的惊讶了,或者他也会因此觉悟为什么安筱若那么反感他。如非熟识的人,或者熟识他身边最近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怎么是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安筱若心中冷笑,他的号码是她最想忘掉的,就像一个冤魂终日缠绕她不放。“你这样聪明,一定会知道的,我要是告诉你了,不是低估你的智商了吗?”

    “哦?呵呵,是宇文杰告诉你的吧,这也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的原因吧。”当凌墨北赶到安筱若和他约的茶馆时候,他这样说。

    安筱若心中冷笑,心虚的人,别人给他个危机信号,他自己就招了。安筱若知道宇文杰是个相当正直的人,这在商家的子女中是很少见的优良品德。这次宇文公子算是平白无故背了个出卖朋友的小人之名。委屈他了,安筱若心里还真是有些症结,觉得对不住宇文杰。“别乱猜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做事巧妙,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凌墨北哈哈大笑,“怎么你也信老天的报应吗?如果老天真的有眼,那么这世界怕是坏人早就死绝了。”

    安筱若白了凌墨北一眼,“我不信老天,我只信我自己。”她将文件袋放到桌上,“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凌墨北挑挑眉,眼神中有些戏谑的望着安筱若,“我可是个危险的人,你不是对我一直有敌意吗?怎么肯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

    安筱若脸色一凛,“哪儿那么废话,直接答话就行了,不过是个行或不行,没那么多纠结。”

    “那么说吧。”

    安筱若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地契放到凌墨北面前,“这是我名下的商铺和一些房产的地契,我请你帮我全部卖掉。”

    凌墨北略微疑惑的眼神闪过,拿起那些地契单据,细细的看了一番,才抬头说:“这些都是可长效增值的房产,好几个都是黄金地段的旺铺,你要出手吗?天泽集团怎么都被安天泽中空了吗?紧迫到需要你出卖这些不动产?”

    安筱若端起茶杯,轻轻嗅着茶香,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这些关你什么事?你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凌墨北放下文件,眼神定定的望着安筱若,“安大小姐愿意同我合作,我当然是不敢不给面子,先告诉我,我能得到的好处吧。”

    安筱若啜一口茶水,轻轻的放下茶杯,妩媚的一笑,“我什么好处也不会给你。明天我会找几家最有名的资产评估师,将这些不动产的价值评估出来,然后告诉你我的出手上限。剩下的就由你去做。所有的交易过程,我只负责收讫签字。”

    凌墨北好笑的摇摇头,“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凭什么为你义务劳动?再说你这样的事,天泽集团那么大,就没有一个能帮你的人吗?为什么找到我?”

    “因为我不相信他们,只相信你。”安筱若笃定的眼神望着凌墨北,淡笑,“你会做得,并且是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安筱若说完收好文件袋,站起身,有点抱怨的说,“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该喝这茶水的,胃不舒服了。好了,我要去吃饭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吧,不过你付钱。”

    凌墨北眯着眼,望了安筱若半天,他意外从安筱若嘴里说出那句相信。以前自诩聪明,此际他愚钝了,不明白安筱若敌意特浓,一边防范,另一边又对他说着信任,都说女人是一本用外星文写成的书,没有人能翻译,更遑论读懂。

    “走吗?我快饿死了,像我这样的美人胚子要是被饿死了,你不觉得是天地间永远无法弥补的大遗憾吗?”安筱若眨着眼睛好哀怨的说着。

    凌墨北差点被口水呛死,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居然如此自己夸自己。原来她除了怪僻的个性,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凌墨北心底漾出一抹宠溺的柔情,只是不愧是安天泽的女儿,这抠门能算计,让他帮她,她还让他请客,这个女周扒皮!

    然而偏偏的,他似乎就是吃这套。

    当凌墨北看着安筱若在他面前大快朵颐的时候,在他心中流淌的居然是种温馨的感觉。

    “为什么会说相信我呢?”凌墨北心中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只是简单的“相信”二字,他似乎享受到偌大的惊喜,并承受着无尽的不确定。他不知道安筱若以什么立场,什么心态对他说出信任。撇却她早已经忘记的那段相遇,他和她正式相见算上现在的这次,也不过第二次。

    安筱若唇角微扬,薄薄的笑着,“因为你欠我的。”

    在安筱若的心底确定着凌墨北会帮她的,因为她在前世死后才知道他的背景是盛丰集团,对他曾经为图谋金钱靠近安家的目的,有了彻底的颠覆。

    他是为了报仇而来,一切的心机都是为了报仇做筹划。她不知道凌墨北和安青山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他可以忍辱负重,千方百计,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就是凌墨北不会贪墨她的钱财。正如俗语中那家有名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刻在安筱若心中,最危险的人,就是她最值得相信的人。

    凌墨北瞬间呆滞,她……还记得他?

    “好了,我吃饱了,埋单去吧,优雅的先生。”安筱若擦擦手,然后站起。“谢谢你的晚餐,这次,算是你不知道我的品味,原谅你了。下次请我去更高级一点的地方吃饭。”说完拿着她的那些地契转身离开。

    凌墨北下巴差点掉下来,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这么不要脸的!

    埋单后,凌墨北去追安筱若,她还在路边等车。

    凌墨北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将她塞进他的那辆保时捷里。

    “干嘛?”安筱若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危机感。仿佛有千万条虫子爬上她的脊背,带给她万分的惊悚。

    凌墨北双手用力,“嘶”的一声。

    “还记得你胸口的这道刀伤吗?”凌墨北按住安筱若的肩膀,眼睛死死的盯着安筱若左胸口那贴近心房的地方。在那里有一道斜斜的浅浅的刀伤。只差几厘米,那道伤口穿透的就是她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安筱若已经懔竦至极,突然听见凌墨北在问她胸口的伤,疑惑顿时蔓延开来,他怎么知道她这里有伤口?

    的确,在她左胸前靠近胸口的地方,那里有一道伤口。那是她十三岁那年夏天,她奶奶的丧期,她去华园的那个漂泊大雨的晚上,康叔开着车差点撞到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