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言尽于此,如何选择,悉听尊便。”
井底之蛙。
看着一群面带不屑的家伙,楚锐心中冷笑,究竟谁才是井底之蛙呢。
世上无完人,楚锐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在优秀,也绝对不可能人人都会喜欢,认可自己,阴阳圣地收服已经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不管事情闹到什么地步,即便是最坏的程度,也不过是将阴阳圣地给灭了,反正神葬之界的统一,沒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得了,他的目标绝对可以完成的情况下,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对于他而言,要或不要,并非那么重要。
选择已经给了出去,究竟要如何抉择,就不是楚锐能够决定得了的。
“……”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正章,对于阴阳圣主而言,他是想要借此解散阴阳圣地,从而专心问道,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瓶颈即将突破,然而,这里到底是他一手一脚所打下來的江山,他可以舍得外物,但是传承却是无法抛弃,那些弟子,他无法放弃,神葬之界一统,迫在眉睫,这是天意,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挽回,阴阳圣地必定会成为昨日黄花,所以,他决定待会放水,是在情理之中,一來是为了自己的将來考虑,二來也是为了圣地里的弟子的将來考虑。
然而,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即便心态非常的好,然而到底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楚锐如此傲慢,也让阴阳圣主产生了一丝动摇,将阴阳圣地弟子的未來交托到这个人的手里,是否是一个明确的抉择,不管是谁,对于诚恳踏实的人的感觉必定要优于浮躁浮夸者,楚锐这般孟浪且骄傲自大,纵然他年轻难免会有这样的情绪,可是现在可不是过家家,这样的人作为领导者,一个不慎其门下所属将会万劫不复。
阴阳圣主此刻的心很纠结,也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怎么去做,一时间,完全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这也不是,那也不行。
阴阳圣主在发呆,不过楚锐却是沒有,自己的劝告已经说出來了,待会若是这老家伙败得很惨,自己也有借口说已经规劝过,那样的话,会让那些家伙的感官好上不少,不过,看这老头好像并不买账,连话都不说,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说了,正好现在抑制的戾气已经沒有在压制了,不狠狠的发泄出來,是不可能的,哪怕现在那个老家伙道士跪着答应他的一切条件,他也要先狠狠的劈一番再说。
“唰……”
开天斧出,锐利的斧芒顿时映照在了整个阴阳圣域里面,极致的寒芒,凛然无端,纵然引而不发,亦是让整个阴阳圣域里的弟子浑身战栗不已。
“开天一式:竖斩。”
楚锐冷凛一笑,完全无视了那十來个阴阳圣地高层眼中的震撼甚至是惊恐,桀然一笑,在那可怕戾气的衬托之下,状若恶魔一般。
将开天斧高举过头顶,狠狠一斧头压了下去,顿时,一道万丈长的可怕斧芒状若天柱崩塌一般,朝着白胡子老道压制了过去,空间扭曲,波动不堪,锐利的寒芒闪耀,极致的气势压制,恰若要将天都给劈成两半。
“轰隆……”
在极致的压力下,白胡子老道亦是收敛心神,祭起玄天宝鉴,那一方恰若玉玺的宝鉴瞬间幻化成一个万丈之大的玉山,径直的硬碰硬将开天一式给挡了下來。
“吼吼吼……圣主威武。”
见白胡子老道将楚锐那可怕的威势挡住了,顿时整个阴阳圣域升腾起了狂热到了极点的呐喊声,正所谓主辱臣死,主荣臣贵,白胡子老道发威,让这群家伙脸上甚有光彩。
“小子,真是不知所谓,识相一点,乖乖投降,圣主尚且可以放你一马。”
说话的是一个老道,隶属于白胡子老道,算是他的嫡系,纵然与那群年轻道人和童子道人等派系不同,然而之前楚锐与自家老大的无礼,让他们大为火光,如今见楚锐那惊天地的攻势被挡住了,也当下跳出來给自家老大摇旗呐喊,顺便打击一下楚锐的的自信心,在他们看來,楚锐的确算是一个绝对天才,刚才那样的攻击,简直凶残无比。
正是如此,这样的天才顺风顺水,如今被打击了,必然会被自己产生怀疑,甚至自暴自弃,他们跳出來那般刺激,就是想要将楚锐往深渊里面推,让他们沦落得更深,可惜的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楚锐的心性,可比他们这些老家伙要好太多了,他可不是一帆风顺走到今天的,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挫折和磨难,多少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仅仅只是攻击被挡住了这点小意思若是都产生了对自己怀疑的心理,这得多脆弱,传说中的玻璃心也比这强吧。
“真是聒噪。”
看着如同小丑一般的老头,楚锐不屑一笑,眼神清正,完全沒有被刚才那一斧头被接下所影响,甚至那整个阴阳圣域无数人的嘲弄,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在阴阳圣域的可都是实力不弱的修者,他们的声音即便是隔了那么远,自然也能够传达到楚锐这边,毕竟沒有开启什么隔音结界,那些话语,耳朵灵敏的楚锐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开天二式:横斩。”
又是一斧头,狂暴的斧芒奔腾而出,直直的朝着白胡子老道直奔而去。
心神一动,如意法宝玄天宝鉴从之前在头顶上面阻挡自上而下的竖斩,立马落下,横亘在身前,挡住楚锐的横斩。
又是一道剧烈的碰撞,震动得整个阴阳圣域都在颤抖,不过,玄天宝鉴到底是防御力超级强的法宝,完美的挡住了楚锐又一度的攻击。
纵然开天斧声势浩然,气势迫人,让一群家伙很是害怕,然而白胡子老道的大发神威瞬间让他们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即便脸色有些惨白,也禁不住的高声叫了起來,模样,甚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