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既然休了你,那么你就沒有束缚了,你自由了,不用想那么多,你是一个人,寒剑纵然是你的丈夫,但也沒有哪怕一点点的资格将你当成货物一样的买卖,……若是你担心的话,那个寒刀,我会立马杀了他,那么你就获得了自由。”
楚锐柔声的冲着寒沫儿说着,努力的开导着她,将她那不断掉落绝望深渊的心慢慢的拉出來。
“小子,别太嚣张了,寒沫儿是老子的妻子,老子有权利处置她,圣朝的法律都无法阻止我,你若是敢乱來,那么受到的将是圣朝的制裁。”
寒剑勃然大怒,疯狂的冲着楚锐咆哮道。
“别吼,你个禽兽,竟然为了自己出卖对你不离不弃的女人,你还有沒有一点良知。”
楚锐转头一嗓子吼出,气浪翻滚,将寒剑后面的话不由得给震了回去。
看着满脸泪痕的寒沫儿,寒剑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可随即便是被阴狠所代替,对于寒剑來说,这些年來简直就是折磨,他从一个高高在上,连城主都得礼让三分的第一猎手,沦落成为一个残废,其中巨大的落差,让他几欲崩溃,然而,寒沫儿的不离不弃的陪伴总算是让他有了一点点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如今竟然能够摆脱这病体,重新站立起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放弃,寒沫儿纵然对他十分不错,但女人嘛,以他的能力,只要回复,要多少沒有,自私的人,不管如何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其他的一切人和事,都得靠边站,寒剑有如此想法,不足为奇。
“你不用管我,让我去吧,当年若非沒有他,我全家都冻死了,也不会有我活到现在,就算是为了报恩吧,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解脱了。”
寒沫儿抹了一把泪水,挣开了楚锐的手,步履蹒跚的朝着寒刀寒剑而去。
“对,难得你还记得当初我对你全家的恩,若不是我帮助,你全家早就死掉了。”
看到寒沫儿的动作,寒剑大喜,连连说道。
可是沒等寒剑的笑容彻底的绽放,楚锐一个闪身挪移到了寒沫儿的前面,挡住了她。
“你……死心了吗。”
沒有在意寒剑的咆哮,楚锐低头看着脸上挂着让人心悸的冰冷绝望神情的寒沫儿,叹了口气。
“死心又如何,不死心又如何,……这辈子我已经生无所恋了,就当自己眼瞎了,嫁给了畜生,现在还了他的恩情吧,好让我无牵无挂的下地狱去。”
寒沫儿双目无神,面无表情,声音空洞得骇人。
“你所欠他的,早就已经还清了,是他欠你的,你不爱他,嫁给他只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这么久的服侍,早就够了。”楚锐不管寒刀寒剑的咆哮,抓着寒沫儿的肩膀说道。
“不,我还欠他的,他恢复了,那么我就不欠他的了。”寒沫儿仿若是水做成的,可是性格却并非柔顺,执拗起來,简直能够将死人都给气活了。
看着神情无比坚定的寒沫儿,楚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目送着寒沫儿那消瘦却决绝的身体朝着面露狂喜之色的寒刀寒剑而去,楚锐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寒沫儿的心已死,她这是故意将自己逼到悬崖边,借以寻死,不出所料,她完成了寒刀寒剑的约定,让寒剑身体恢复之后,就会立马寻死,冰雪所做的女子,最柔顺,也最顽强,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会一直到底,绝不后悔。
这,是寒沫儿的决意。
但,楚锐能够放任寒沫儿如此做吗,他纵然尊重寒沫儿的决意,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沒关系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这档子事,而且寒沫儿又跟他有了一夕之欢,楚锐不会放任这件事就朝着寒刀寒剑这两个无耻之人的剧本发展下去。
身形再度一晃,楚锐的动作让寒刀寒剑几欲泪流满面的崩溃。
“混蛋,你难道真的不怕圣朝法律的制裁吗。”
寒剑勃然大怒的咆哮。
楚锐理都沒有理这头畜生,低头看着寒沫儿,柔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让他恢复。”
寒沫儿身体一颤,无神的眼睛出现了一抹错愕之色。
“你的丈夫休了你,然后将你送给能够让他恢复身体的人手里,……我也有办法让寒剑恢复身体,你,选择谁,我,还是寒刀。”
楚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静静的看着寒沫儿,他就是要让这妞当着寒剑的面做出选择,选择他,从而激发起心中的一丝生气。
“……你真的可以,。”
寒沫儿颤声问道。
“当然,这难道还有假,只要你选择我,我立马可以现场施展。”
楚锐淡淡一笑,说道。
“……我,选择你,选择你,选择你,选择你,选择你,选择你,……你,你,你,你,你……”
寒沫儿那已经流干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脸上带着微笑注视着他的楚锐,捂住了嘴,然后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來。
“喂,你听到沒有,她选择的是我。”
楚锐冷冷的斜视着寒刀。
“你,小子,你能够治好这废物的伤,开尼玛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是小灾小病,找个郎中吃一帖药就好的。”
寒刀嚣张无比的狂笑,完全无视楚锐的话以及寒剑的怒目而视。
“做不做得到,不劳你费心,反正你也看不到了,是不是真的,对于你而言,沒那么重要。”
楚锐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看得寒刀心中寒气狂冒。
“唰……”
楚锐的身体瞬间冲了出去,寻常状态下的他就要可以完虐寒刀,在龙魂之下,更是不需要说。
不到三十秒,寒刀瞪大着眼,不甘的倒了下去,双眼圆鼓,死不瞑目。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不可一世的寒刀被楚锐如此轻松的干掉了,寒剑吓得亡魂尽冒,若非他已经瘫痪了,恐怕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远,饶是如此,亦是吓得屎尿气流,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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