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的眸子黯了黯，心里有几分懊悔，若是他早些发现白薇是这样的人，也许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
幸好现在也不迟，前些日子的某些发现，现在终于得到了验证。
程衍没有冲出去，而是站在黑涯下的某处石头后面看着她们。
白薇并没有因为白若的话而生气，反而白若的情绪波动越大，她就越高兴。
弯下腰凑近白若的脸，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若的脸上，“白若，你说我要怎么玩玩你的女儿呢？”
白若并未答话，而是将脸转到一变，眉心间的厌恶毫不掩饰。
“喏，我在想，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你说你是自己划花了这张脸呢，还是我把你女儿的脸划花呢？”
白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惹人厌恶，程衍皱了皱眉，如果白若被逼着划花脸，他就回去把这个贱人的脸给划花！
可惜，白若是白若，是哪个哪怕面对绝境也不会放弃抵抗的白若。
白薇的话，白若是一个字都不信。将她害得如此之惨的是她，恨不得她死的也是她，她又岂会好心地答应放过她的女儿？
抬手轻轻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微微仰头冲着白薇一笑，“你嫉妒我的脸。”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又如何？”白薇双手环胸冷笑着便承认了。
“如何？”白若莫名也起了想恶心恶心白薇的想法，“既然你嫉妒我这张脸，我为何要毁了它？我要让它永远存在于你的噩梦里，哦不，也许你嫉妒的还不止我这张比你好看千百倍的脸，应该还有我的实力地位。”
白薇的手指指甲早已在白若说的一句句话中扣进了肉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嫉妒白若的全部。
凭什么都是一母同胞所生，她白若可以拥有那么多的赞扬，可她白薇只能沦为她的陪衬！
但那是以前，在如今这个阶下囚的白若面前，她绝对不能再失了气势。
“呵，地位，你是说你如今的阶下囚地位吗？”
白薇唇角一勾，反讽道。
白若丝毫不在意，“如今的阶下囚，那也是顶着圣族大公主的名头，你想要的，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圣族大公主这个名号，然后登上圣族之王的王位吗？
可惜啊可惜，我们的母亲，没有昏聩到一定地步，将王位传给了毫无血缘关系的程衍，也不愿传给你。”
“你！”
白薇气地浑身发抖，但她又不能对白若动手，只好发泄般地踢了踢身旁的石头。
“很好，白若，今天就给你一逞口舌之快的机会。他日，我必当全部奉还在你的女儿身上。”
白若长而卷翘的睫毛微颤，不咸不淡地说了二字，“请便。”
这么冷淡的一个态度，彻底将白薇给激火了，声音冷冷地，眼底里满是阴鸷之色，“你等着！”
说完便转身回头，急匆匆向外走去。
因为白薇的生气，所以她转身那刻，脸上的狰狞和眸底的阴鸷全部落在了程衍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