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关心我。”东无月淡淡抬眸，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我娘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景夜仿佛一点都没有受东无月态度的影响，自顾自地揉揉东无月的头，眉间有着浓浓的担忧，“休息吧，再这样下去，你的精神会虚脱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东无月伸出手打掉揉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转过身思索如何将三阶聚灵丹炼制成四阶聚灵丹。
在脑海里又开始不断模拟推演，不过由于之前的精神力用的过多，导致灵魂负荷。
幸好东无月是灵魂师，灵魂足够强大，可以支撑她到现在。
可是再强大的灵魂，也抵不住精神力源源不断的流逝，和给身体造成愈来愈严重的负荷。
几个时辰后，东无月的脸上已经覆盖了浓浓的疲惫，身体也不时摇晃两下。
如果不是扶着身旁的案桌，东无月可能早就倒下来了。
景夜在一旁着急，可他知道，他不能劝。
现在的东无月听不进去他的任何一句话，甚至越说，她可能越和他对着干。
他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时不能接受她有个前世吗？还有他没有告诉她真相瞒着她的事吗？
隐隐的，景夜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敢肯定，东无月介意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不对劲的呢？
景夜眉头紧锁，开始回忆他们之间的事。
似乎是从她换了女装，他看着她却叫出了月儿的名字开始，她就开始不理他了。
月儿，本就是她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正当景夜努力思索其中原因时，“扑通”一声，东无月直接倒在地上。
“娘子！”
景夜急忙将东无月抱起来，碰到东无月身子的那刻，东无月的意识还未完全迷失过去，撑着最后的力气将景夜的手狠狠甩开，“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去找你的月儿吧！”
景夜脸上浮现受伤的神情，手再次伸向东无月，紧紧将她抱起搂在怀中，把她冰凉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喃喃自语道：“你在胡说什么啊，娘子，月儿就是你啊……”
“咳咳。”东无月全身软软的，精神力负荷过大让她的灵魂极度虚弱，头痛欲裂，也没有力气再去推开景夜。
意识逐渐模糊，可心里却是愈加悲凉，如一片荒漠，终日等不到甘霖。
“我，不过只是那个月儿的替身罢了……景夜你不必如此，我不是月儿，你不用对我这样，以后，我们就当做从未见过吧。”
想到她换上女装，满心期待景夜的反应，没想到景夜的一声月儿将她所有的幻想和欢喜都打碎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笑话罢了！
也许那生死契约，生命共享，也是他不想再次失去他的月儿而已。
他的紧张，他的宠爱，都只是那个月儿的，从来就不是东无月的！
他景夜，从来就不是她东无月的！
这是一个多么残忍而又残酷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