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侯爷!”
蒯良和蒯越微微躬身,他们能够感受到叶斌那冷漠的眼神和若有若无嘲讽的笑容。
那一日,在襄阳城中,他们两个配合黄承彦大骂叶斌,甚至将他挤兑离开……
只是后来没想到,叶斌竟然得到了庞德公的帮助,在神农纸和后汉史书的‘诱’‘惑’之下,一批又一批的士子投往神农谷,使得他们有些后悔。
只是,谁也没想到,从那以后,叶斌便一飞冲天,直到现在,地位甚至已经超过了刘表,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强势诸侯。
车骑将军,神农侯!
时境变迁,两人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地下高傲的头颅,表示尊敬。
“主公?”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叶斌一旁的陈宫似乎觉得就这么晾着两人不太好,这才叫了一声。
“嗯?”
叶斌低垂的双目微微睁开:“何事?”
蒯良和蒯越尽皆感觉到来自叶斌的轻视,在荆州,他们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叶侯爷!”
蒯良咬了咬牙:“吾等尽皆大汉之子民……”
还没等他说完,叶斌便不耐烦了的摆了摆手:“你们这次来,是要与叶某宣战吗?”
“呃……”
蒯良早已准备好的话顿时被叶斌噎了回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将军大人!”
蒯越叹息了一声:“现如今,天下纷‘乱’,袁曹之战,迫在眉睫,这时候,神农军与我荆州军相斗,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是啊!”
蒯良调整了一下心态:“神农侯之智,天下少有,切不可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啊!”
“主公,他们说的有些道理!”
陈宫似乎很赞同两人的观点,竟然帮助他们一同劝说叶斌。
“不不不……”
叶斌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扫平荆州,叶某才会痛快……”
“这……”
蒯良大惊,尼玛叶斌真的不是虚张声势?
这是真的要打?
“叶……侯爷,上一次我家主公被宵小蛊‘惑’,这才攻打神农谷,酿成大错……”
还没等他说完,叶斌又把他打断了:“你说那个宵小是袁术吧?叶某已经给他杀了,哦对了,公台,本侯吩咐你将其头颅悬挂城头,暴晒三日之事,你做了没有?”
陈宫心有余悸的说道:“主公吩咐之事,宫怎敢怠慢,据说,那一日漫天乌鸦,将其头颅啄得血‘肉’模糊,好多人当日都没有吃下饭去……”
“哈哈哈!”
叶斌大笑出声:“干得不错,你们听到了吧,叶某对待敌人向来是不留情面的,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回去吧,告诉刘荆州,等本侯将尔等剿灭,必一血前仇,将汝等头颅,分散各地城‘门’,暴晒三日,以儆效尤!”
见两人双眼睁大,‘露’出惊恐之‘色’,叶斌似乎还嫌弃不够一般,一挥衣袖,杀气喷涌:
“叶某就是个小人,报仇这种事儿,自然是从早到晚,你们洗净脖子,好好等着吧!”
蒯良和蒯越相视了一眼,这叶斌果然就是个疯子,根本没法谈,这可怎么办?
人家都不让他们把话说完,纵然有惊世之口才,也没办法啊!
“主公……这样做不太好吧!”
陈宫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此一来,恐怕会大失民心,到时候……很难真正统治荆州啊!”
“是极是极!”
蒯良双眼一亮,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陈宫竟然这么可爱呢:“贵军与吾军‘交’手,就算赢了,也必然是损失惨重,再无统治之力,神农侯三思啊。”
叶斌残忍咧着嘴:“大失民心?谁不服……都杀了,叶某当初杀敌千万,也没眨过眼睛,今日,再坑杀个几千万……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
“几千万!”
蒯越差点儿哭了,若非叶斌曾经确实杀过上千万人,他还真不相信,可现在,却没办法不信。
没看人家说杀几千万人,就好像是杀几千万头猪一般,跟吃饭喝水没啥区别么。
“主公不可啊!”
陈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此举必然留下千古骂名啊!”
蒯良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是极是极,神农侯文韬武德,怎能被天下唾弃?”
“呵呵!”
叶斌冷笑了一声:“既然无法让别人臣服,那就让别人害怕吧,省的总有些宵小,想打神农谷的主意,本侯倒要看看,再杀千万,还会不会有人觊觎我神农!”
“……”
蒯良和蒯越脸‘色’越来越白了,陈宫突然叹息了一声:“主公……若让您背负千载骂名,宫为谋臣近卫,实无颜面对天下,愿以死谢罪!”
“你!”
叶斌双眼一瞪,属于超品的威势,轰然爆发了出来:“陈宫,你真当叶某真的不敢杀你?”
蒯良脸‘色’巨变,叶斌的威势太强了,他们兄弟二人,不自觉的连连后退,只有陈宫苦苦相撑,双目毫不畏惧的与叶斌对视着。
好人啊!
绝‘逼’是好人!
蒯越快哭了,若今日陈宫不死,他必然与此人把酒言欢,这绝对是知己呀!
蒯良也很感动,只是有点儿可惜,陈宫这么善良的大才,竟然落在了叶斌这个暴君的手中……哎,真是时也命也。
“……”
叶斌的气势越来越强,陈宫的脸颊也越发的惨白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仿佛随时,叶斌都有可能出手使陈宫人头落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蒯良和蒯越已经撑不住,快要被这股惊天的气势压迫的昏厥过去之时,叶斌终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气势缓缓的减弱了下来。
“哎……不过是一群贱民,你何须如此!”
陈宫泪流满面:“主公万金之躯,怎可因为他们,而声名受损?”
“那你认为本侯应当如何做?”
叶斌虽然收了气势,可他的声音却冷漠了下来,看着陈宫的眼神,也明显带着疏远。
蒯良和蒯越对视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看着陈宫的眼神,也越发的和善了。
“不如……不如,让刘荆州表明态度,然后再赔偿一些我军的损失……就像他们二位所言,此次若是仅仅为了报仇,而与荆州相斗,实属不智啊!”
陈宫仿佛没有看到叶斌眼神之中的疏远,语重心长的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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